云子琛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当初云彩将玉佩交给他时,曾信誓旦旦说那玉佩就是白朝颜的贴身物件,如今怎么就是变成了白舒沅的?
曾经的辅国公,现在的云家老爷脸色也异常难看,不过他还算镇定,“就算那玉佩不是白朝颜的好在也是白舒沅的贴身之物,如此就算白家能将白舒沅送走一时,也送不了一辈子,既然白舒沅坐实了跟你两情相悦,早晚都是咱们云家的人!”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云老爷只能往好的地方想了。
“老爷不好了,陆爵爷来了!”门房匆匆跑进了门禀报道。
云老爷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吩咐道,“赶紧先将陆爵爷请去花厅,然后告诉陆爵爷就说我和子琛近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陆某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还请云老爷见谅。”一道极其好听的声音打断了云老爷的话,紧接着,就见一席白袍,姿态闲适的迈步进了门。
紧跟其后的脩儒,目空一切的搬来了一把太师椅,轻轻放在了陆南砚身后。
陆南砚撩袍而坐,看着云老爷勾了勾唇,笑却不达眼底,“今日陆某是有件事情需要来云家处理,想来不会叨扰云老爷太长时间,云老爷和云少爷稍后再去休息也不迟。”ap..
云子琛看着将门堵死的陆南砚,拧眉道,“陆爵爷,这里是云府!”
陆南砚挑眉淡道,“那又如何?”
云子琛咬了咬牙,“还请陆爵爷自重。”
陆南砚嗤笑一声,淡然自若的又道,“我是什么身份,云少爷又是什么身份,虽我向来不愿自称为爵,但论辈分却不知要高了云少爷多少,眼下云少爷能站在我的面前说话已是我的自重,不然云少爷以为你何德何能能站在我的面前?”
云子琛脸色发白,想要继续开口说什么,却又担心陆南砚会不会再给他一巴掌。
陆南砚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里所想,“云少爷无需担忧,如今的你并不配我动手。”
云子琛闻言,原本就白发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
云老爷连忙抱拳道,“不知陆爵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陆南砚淡淡一笑,“云夫人都是带着人堵在了白家的大门外,云老爷又何必继续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
云老爷明白了,陆南砚这是给白朝颜撑腰来了。
好在,云夫人前往白家之前,云家上下便已经想好了退路和对策。
如今云老爷不慌,开口便道,“下官也没想到会闹出此等误会,说起来都要怪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当初正是此奴才仗着跟颜姑娘身边的婢女关系不错,便错信了眼姑娘身边婢女的话,好在如今颜姑娘清白已被证,没有酿成大祸啊。”
陆南砚闻言轻轻点头,似是相信了云老爷的说辞,“不知那奴才现在在何处?”
“还不赶紧去把人给绑过来!”云老爷连忙看向身边的下人命令道。
不多时,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厮就是被按在了地上。.
云子琛微微皱眉,似心有不忍,亲自上前摘下了那小厮口中塞着的软帕,如此举动落在众人的眼里,跟陆南砚的兴师问罪比起来,自是更有情有义。
“我知陆爵爷心中多有怒气,但此人毕竟从小跟随在我的身边,还希望陆爵爷手下留情,日后我定严加管教。”云子琛微微俯身道,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就算他身份没有陆南砚尊贵,但论教养和仁慈,乃是陆南砚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