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擎空·凡尔斯努努嘴,果然不该对这家伙抱有任何幻想。他不再理会什么,转身将走。
“怎么?让你说个‘请"或者‘求"就这么难。”混沌·凡尔斯蓦地扣住他的手腕,不让离开。
“……难道你就说得出?”他真实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当场甩开对方的手,面色冷峻,“人命关天,我没时间陪你闹。别烦我。”话音未落,六翼交错,消失无踪。
“又被讨厌了啊……”好恨,却不知该()
恨对方,还是恨自己。混沌·凡尔斯怔怔地望着自己尖利的指甲几秒,一如既往地选择将所有的负能发泄到自己身上。
“待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里屋传出了呼唤。
闻言,他只好罢手。走入,睥睨对方:“有事?”
“是你有事吧……”崇翼正全神贯注为一只折翼的麻雀接骨,见混沌·凡尔斯肯进来了,便暂停动作。
“唠叨没用,我可不听。”说着,他打了个呵欠,“……见到你就犯困。”
“你就没考虑过,正视自己真正的感情?我看你俩其实……”
“我爱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么说吧。他不过是我的……”混沌·凡尔斯轻蔑地笑,“玩物。”
“……爱人前,先学会爱自己。”崇翼直视对方的双眸,意味深长,“否则,你危险的爱,他承受不起。”
“我哪不自爱了……”他有意回避对方的目光。
“那你解释一下。”崇翼忽而近身。不由分说控制住混沌·凡尔斯的右手,并将其上的黑色护腕褪了下来。只见腕部伤痕遍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无需查看左手,那一定触目惊心更甚。
“……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抽回手,面无表情。
“你的方式,自始至终都是错的。别说什么天性使然,就算生于‘恶"又如何?从此放任自流?光暗不一定是对立,也可以相生。你这又是何必呢……过去在精灵界,他为王,守护苍生;而今到了这里,也依旧拥有值得守护的人和事。在他面前,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拿他珍重的一切开玩笑。”
“……行吧,在他的‘一切"里,我除外。”他不想再继续这种无意义的交流——起码在自己眼中正是如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