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鱼,你可记得此前杨清怀一案时追捕青烟那日,我与一衣着相仿胡商相撞。”
林笑愚点头道:“自是记得,而后我与河灵一同去调查过此人,并无异样。”乔凌菲道:“若是所猜不错,那此人便是那逃脱青鸟卫!”
“如何得知?”
“据我猜测,那胡商并非无意间与我相撞!而是有意为之,”乔凌菲沉思道:“一来,为阻挠我去追那萨摩姑娘,二来则是混淆北鉴司众人视线。那人与我衣着相似,暂且不论,敢问何人去往勾栏之地会提前备了着装?”
林笑愚随即陷入回忆当中,的确那日怕是出了岔子,便自二楼跃下,追至之时,却见那人并非乔凌菲,而后折返大堂中时,又见那胡商换了着装,于中庭角落中就坐。若不是今日乔凌菲提及此事,倒也不会在意可是细想之下却是如此,敢问何人会提前备了着装往勾栏里去。
“不仅如此,”乔凌菲继续说道:“此人当是对我等行踪有所了解,且是久居长安之人。”
林笑愚闻言又是眉头一皱,看了眼李珩又问道:“何出此言?”
“你想,那日我等往醉月阁去所备衣着乃是于东市当中随手购得,怎会如此得巧合与那胡人衣着相似,常日里胡人皆以胡服为主,鲜有胡人着汉人服饰。”
林笑愚点头称是。
李珩看向二人说道:“如此看来,那青鸟卫当是尾随你等一同去往醉月阁中。”
乔凌菲点头道:“当是如此。”
堂内登时陷入沉默,直至方鹤临返回大堂见众人皆是眉头紧皱方才开口道:“怎的?这般模样。”
乔凌菲问道:“河灵,你可还记得此前追捕萨摩雅娜时,与我相撞那胡商?”
方鹤临道:“不知,怎的?”方鹤临自然是不知这与乔凌菲相撞那胡商之事,彼时听闻那人逃窜,便穿窗而出,循着屋檐追了出去。
林笑愚说道:“第二日你我二人同去查胡商你可记得?”
方鹤临挠头道:“倒是记得。那胡商并无异样,久居长安,平日里于利人市当中做些皮货营生。”
乔凌菲随即说道:“你往西市走一趟,将那胡商带往大理寺来。”
方鹤临闻言便道:“好嘞。”随即便出了门往西市赶去。
乔凌菲随即又看向桌案上自己所绘制的地形图道:“多多押送那吐蕃亚归士,当是自来路折回,而昨夜我等沿来路追回之时却未见异样。”
李珩言道:“正是,沿途之中并未见有打斗痕迹,以其身手,寻常人难以近身,只怕是遭了埋伏。”
乔凌菲看着手中的小葫芦叹道:“看来这小玩意儿还真得派上用场了。”
“瓠符?”林笑愚见乔凌菲手中把玩的葫芦印登时瞠目道:“凌菲,这瓠符从何处得来?”
未等乔凌菲开口,李珩说道:“乃是那鬼市顾酒郎前辈所赠。”
“可是前朝虎贲郎将顾酒郎?”林笑愚问道。
“正是此人。”李珩答道。
林笑愚看向乔凌菲道:“这瓠符竟当真存在。”
李珩对这顾酒郎倒是有所了解,只是对这“瓠符”之事却是全然不知,故而亦是不解的看向林笑愚。
林笑愚随即道:“据说当年虎贲郎将征讨琉球之时便得挚友李淳风相助,方得大胜,而这瓠符便是当年李淳风赠与顾酒郎先生之物。据说这瓠符一出百鬼皆哭,自然是些也是传闻罢了,不足为信。”
林笑愚将手中这瓠符递还给乔凌菲说道:“不过这瓠符一诺可倾五岳一事倒是在江湖中传闻已久,”随后又看向李珩说道:“此事司丞当事知晓。”
李珩点头道:“此事倒是有所耳闻,当年随检校右卫大将军行往西域之时之时,曾得高人相助,只道是‘见符不负’,却并不知竟是这瓠符。”
林笑愚道:“当年也只是偶然听得那裴大将军说起过罢了,倒是并未当真,凌菲若是有此瓠符,这多多一事,当是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