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菲复又上马道:“有劳二位城卫大哥。”两城卫闻言道:“下官不敢。”随即急忙为乔凌菲打开城门。乔凌菲随即入得城中直奔大理寺而去。
于大理寺门前之时,下了马叩了门道:“丁小,开门。你们的少卿回来啦”
片刻之后,门内传来急促脚步声道:“这就来了,少卿郎。”
大门打开时,那丁小自门内迎出,将纸伞递与乔凌菲之后急忙下了石阶去牵马,却见那马匹赫然正是狄仁杰心爱追駺,不由叹道:“啧啧,大人当真是舍得。”
乔凌菲接过纸伞并未撑开,毕竟这微雨已然淋了一路,随即道:“哪有什么舍不得。不过三日时辰罢了。”
丁小便不再言语,将这马匹牵进马厩随即道:“少卿郎,小的不知少卿郎竟是连夜归来,故而尚未备炭火,少卿郎于堂内稍作歇息,小的这就去。”言罢便径自往后院庖屋行去。
乔凌菲行入大堂之中,提起桌上注子,欲要斟一盏茶水,却见注子内空空如也,便无奈叹气。
忽见门外李珩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踏入堂内道:“凌菲怎的半夜归来。”
乔凌菲起身道:“诸事已然安排妥当,便早些归来。”不等李珩回话便又问道:“焚尸案进展如何。”
李珩坐定之后看向乔凌菲道:“正要与凌菲说及此事,”李珩亦是提起桌案之上那注子,见内里已无茶水,便又将注子放下道:“眼下这焚尸身份难断,只是这琉璃佩一事,着实恼人。”
乔凌菲说道:“说来听听。”
正说话间林笑愚亦自大堂门外进来,看向乔凌菲道:“凌菲怎的此时方才归来,为何不换了衣着。”
乔凌菲看向林笑愚道:“这不是怕你们想我么,丁小去备了炭盆,烘烤一番便罢。”言罢便示意林笑愚坐下,听李珩之言。
李珩心内略有一丝的失落,却也只是一瞬,随即便道:“阁老已自礼部查得这琉璃佩所赐之人。当中两人已然亡故,做明器一同入棺。其余七人,眼下只予墨及鹤临二人归来,报曰所查四人无异。”
李珩看了一眼林笑愚继续道:“老白及药罗罗二人尚未归来,故而其余三人琉璃佩安在与否尚不得知。”
乔凌菲问道:“那所说恼人又是为何?”
李珩回道:“若是这琉璃佩自那亡故之人处得来,此案便非你我所能掌控。”
乔凌菲不解问道:“既是已然亡故,又为何无法掌控。”
林笑愚接道:“此事怕是牵及圣人心疾,据传闻这二人皆是遭圣人戕害。”
“竟有此事?”
林笑愚看向李珩,见李珩颔首,随即道:“凌菲可曾听闻贺兰氏?”
“可是那大唐第一美男子贺兰敏之一族?”
李珩与林笑愚二人皆是不解,看向乔凌菲道:“凌菲竟知晓此人?”
乔凌菲是自影视剧中得知此人,由男神焦大帅哥主演,自然对这贺兰敏之有些好感,影视剧中所述贺兰敏之性格狂妄跋扈又喜纵情声色,他暗知自己的母亲韩国外夫人及妹妹魏国夫人是被姨母害死,有报仇血恨的意图。他后来被武三思设计奸杀未来的太子妃,又在被言语刺激下在牢中自尽结束生命。
随即便尴尬一笑道:“呵呵呵,只是有所耳闻罢了,传闻不是说那贺兰敏之怀疑当今圣人谋害母亲及胞妹,欲报仇雪恨,而后遭敕流雷州,自缢于牢中。”
林笑愚道:“皆是传闻罢了只是与我等所指略有些偏颇,不论如何,这案子牵扯至圣人,意欲揭露陈年旧事,虽是不知目的为何。却也是极为难办。”
乔凌菲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是老白与药罗罗尚未归还,那此案便尚无定论,暂且待他二人归来再做定夺。”
方才言罢,那丁小提着注子,端着炭盆便入了大堂之中,将那炭盆置于乔凌菲身侧,又为众人斟了茶水随即道:“少卿郎,二位大人,且歇息片刻,小的烹了热茶,暖暖身子。小的便回牙房去了,若是有事,唤小的便可。”
这牙官出了大堂之后,林笑愚挠头问道:“为何这丁小,见凌菲便自称小的,而见我等则是称末官?”
乔凌菲笑道:“你二人可知这丁小何许人也?”
李珩与林小鱼二人相视一眼,随即摇头看向乔凌菲。
乔凌菲道:“这丁小乃是狄阁老暗中差遣前来相助,只是误了时辰,方才至大理寺遭了劫难。”乔凌菲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这丁小家中有一胞弟名唤丁大。乃是于阁老相府之中司牙官一职。”
堂内李珩与林笑愚二人闻言,将口中茶水喷了一地。
李珩道:“这是什么叫法,为何长兄唤作丁小,胞弟却又唤作丁大。”
乔凌菲道:“我听闻此事之时,与二位反应相同。”
众人也不是八卦之人,既是人家名讳如此,便是自有道理。
李珩随即看向乔凌菲问道:“神都之行,可有收获?为何不见萨摩姑娘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