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这药罗葛牟羽似是觉察到哪里不对,待反应过来便瞠目看向乔凌菲道:“凌菲,竟通胡语?”
据李珩图纸所示,这程檀睿遭埋伏所在位置位于东大街北侧小曲,凡器行及果子行之间街口之处,而葛萨洛拔寻得程檀睿之时,却是相隔甚远,向北侧穿两街巷,至铛斧行至金银行之间,而这葛萨洛拔所处皮货行则是偏向东大街南侧小曲之中。
“少卿郎哪里话,”那丁小挠头道:“便是小的职责所在,少卿郎安心,小的定叫这大理寺滴水不漏。”
“真假,和电视剧里的一毛都不一样,您继续。”
“男女通吃?”乔凌菲脑海中什么奇怪的想法都能有,毕竟这可是开化的大唐啊。
而后又将新土填回墓坑之中,这坑旁本是准备了陈土,以做掩盖,不想这一场雨倒是为众人省去不少事,三人将这坟冢还原之后便往城中赶去。
可说这美人计就是好使,仅一杯酒水的代价,便换来了这第五庭的消息。
“少卿郎,唤小的来有何吩咐。”那丁小几步轻巧的踏上至大堂门外回道。
李珩道“并无线索。”
乔凌菲赶至西城外时,便见那二人已然将那苏落衡坟冢挖开,随即便差白辰海检查那苏落衡可有生机,见白辰海一脸喜悦,便知这苏落衡依旧安稳,便随二人一同将苏落衡抬至车辇之上,覆以草席。
乔凌菲闻言回道:“哪来的上官大人?”
李珩双手握拳看向葛萨洛拔说道:“葛萨,可否随我等往与多多相遇之处走一遭?”
说着一行人便已然入了大堂之中,上官婉儿坐定之后便又看向众人问道:“不知哪位是李珩李司丞?”
乔凌菲接过李珩所绘地图,见那图纸之上将整个西市中各行所处位置标示清晰,一目了然,当中将那葛萨洛拔所处皮货行中位置以红圈标示,又将程檀睿遇袭位置,及葛萨洛拔寻得程檀睿之处,及返至皮货行小院线路悉数标示清晰。
李珩闻言起身行礼道:“在下李珩。”
“稍后我等便是要出趟衙门,这衙中二人还得劳烦照看。”
乔凌菲则是独自出了趟衙门,往醉月阁行去。
“昨日之前,便已苏醒,已然无碍.若是再有”
不等方鹤临动作,裴童卿便已将笔纸陈于桌案之上。
乔凌菲见堂内众人眼神多了几分惊讶及敬佩,心内不由道“这姐姐我要是给你造个电灯出来你们还不得惊讶死?”
堂内众人闻言皆是看向乔凌菲,唯独那药罗葛牟羽及葛萨洛拔二人,看向乔凌菲点头笑笑。
乔凌菲急忙迎上去准备踏出门槛行礼道:“不知上官.”
乔凌菲解释道:“正如李珩所言,若是当真要灭口,倒是不如杀了来的痛快,又如老白所说,这致人昏厥之穴,多达十一处之多,可为何偏偏要刺这舌横,轻则致人语痴,重则致人疯癫,故而这般猜测也并不是妄自瞎猜。”
约摸一柱香的功夫,李珩等人亦是归来,行至后院中见苏落衡已然归来,便也是松了口气。乔凌菲看也不看李珩问道:“可有线索。”
那上官婉儿拉起乔凌菲的手便往大堂内行去道:“乔家妹妹,便依姊姊所言,此前与妹妹于宫中相见,虽只是片刻,却也是对妹妹喜欢的紧。”
乔凌菲暗道卧槽,莫不是这疏勒的语言流传千年至她所处的xj依然没有变化过?不及多想,乔凌菲笑道:“略懂略懂。”
李珩看向方鹤临道:“取笔纸来。”
这一行人方才行至义宁坊,便听闻那宵禁鼓声鸣起,看是四周并无异样,便急忙将那苏落衡抬至后院寝屋之中。白辰海便往药庐中取了提前制备药丸,喂苏落衡服下。
裴童卿遭那夜之事后,仍是心有余悸,便道:“凌菲,可否同去?”
片刻之后大堂之外便传来急促脚步声,堂内除裴童卿外,其余人皆是习武之人,自是听得出这脚步虽是与常人相同,而其中所蕴含内力,却是相当深厚。
一行人等尽皆出得大堂往大理寺门前迎去,却见大理寺门外一娇柔女子,唇红齿白,眉如远黛,秋水剪瞳,眉间那梅花钿恰到好处,虽是柔情似水,眼神中却暗含了几分英武之气。
“周遭商肆可有打听?”
上官婉儿看那李珩模样登时愣了须臾,随即便起身回礼道:“不想司丞竟是如此青年才俊,此番前来亦是恭贺李司丞得以侦破这焚尸一案,上官便代圣人行赏。”
上官婉儿随即看向堂内众人道:“这北鉴司当中自是人才济济,圣人得诸位能臣亦是欢喜。”
乔凌菲道:“上官大人过奖,我等但行臣子本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