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内政还需要别介入,南疆帝位之争只有这么个法子了?”清河不屑撇撇嘴道。
“当然是寻找盟友,南疆内斗不断,大公主虽说能力卓越,但到如今还未成婚,此乃夺位一大硬伤。二皇子也有一争之力,大公主要是想继位,就必须找到外援才行,我想南疆二皇子应该派人去了北汗,是以大公主才会派楚凤熙到大宁来。”
“自古以来开疆辟土军功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他们之中无论是谁要是能战胜大宁,谁就能稳坐帝位。”坐在书桌旁封皓看着清河一副懵懂神色,实在看不过去加了一句,姑姑是怎么把清河姐姐交成这么个样子——完全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那您说她来这里干什么?南疆和我们大宁可算不上有什么好关系。”
宁渊点点头,看向封皓眼神便带了几分满意,只是乖小孩插了一句后又埋头朝手里书看去,完全无视了宁渊赞赏。
“她居然敢潜进大宁,还当了六月楼头牌花魁,还真是……”清河啧啧了半天,硬是找不到话来形容那个胆大包天南疆公主。
所以,驻守岭南叶韩才是决定南疆帝位归属最重要人选。
宁渊懒洋洋抬手敲了敲清河头,道:“南疆巫门一向只收皇室子弟,纤凤会这门功法,定是南疆公主。大公主近来替南疆王打理朝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大宁,四公主只有十岁,也不会是她,想来她便是南疆三公主楚凤熙。外界传闻楚凤熙素来行事诡异嚣张,她隐迹大宁青楼,有什么好意外!”
不过,看来那个坏脾气南疆三公主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宁渊想起楚凤熙看着叶韩时眼底一闪而过冷光,摇了摇头。
清河收起了脸上怒色,摸了摸下巴凑近宁渊眯起了眼:“小姐,您是怎么瞧出来她是个南疆人?还知道她是南疆三公主?”
南疆大公主也算是个人物,怎么会把这么重要事交给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小丫头?而且她年过二十也未成婚,难道真有什么隐疾不成?
宁渊闭着眼躺在榻上,挑了挑眉完全无视她怒气随意开口:“你查出六月楼纤凤是什么来头了?”
宁渊坏心眼摸摸下巴,眼中眸光一闪浮现了几许疑色。
“小姐,您说外面传得都是些什么话?凭什么您就像占了大便宜一样?”清河叉着腰站在书房里,气哼哼说道。
清河看着她家小姐表情,感觉背后一阵冷意,眼珠转了转急忙退了出去。
虽说流言传得多,但到底也无人知道真假。只不过这事一出来,倒让不少人都记起了数月前京城赵、方两家那场颇为尴尬婚礼。如今时过境迁,众人都叹洛家小姐好命道,虽说失了状元郎,却得了那般英雄南疆少帅。
当然,这世上没什么事比泰民安更加让百姓来得高兴满足,洛家事还来不及在京城引来更大**,半月之后,来自北汗盛大迎亲仪仗就已经行到了大宁云州边境。
此言一出,整个宁都都为之轰动,两家都是将门府第,在民间俱都颇享盛名,若是能结亲,倒真是传承一时佳话。更何况如今洛府完全是如日中天,听说漠北将领在接到消息后就连忙安置了一车车礼物送进京来给他们家小姐摆台面了。
北汗送来书,为当朝三皇子齐王求娶大宁公主。愿与大宁修百年之好,共续盟约,为表诚意,甚至连边境二十万铁骑也一并撤出只用于防守。
但如今要说最为人津津乐道却不是这件事,岭南少帅和洛家小姐居然一起出现在了深夜长云街道,传闻说少帅如此大动干戈也只是为了在那日让六月楼花魁纤凤姑娘亲自为洛家小姐弹奏一曲凤求凰。
这样好消息一传来,满城欢欣,只有皇城里一片愁云惨雾,有公主妃嫔更是上蹿下跳着急得不行。皇家嫁到北汗和南疆和亲公主历来下场就不怎么好,虽说地位颇高,可甚少有长寿,就连留下子嗣也极少。只不过近年来两局势紧张,公主和亲也中断了有些年了。
大宁京城近日来传得沸沸扬扬每一件事都和洛家脱不了干系,前些时日洛家在围场上让北汗使者不战而退,一时间誉满京城。等知道拉开破日弓洛家勇将只是洛家小姐身边一个小小丫环时就更是让京城百姓对洛家好奇称赞达到了顶峰。
最紧张莫过于婉阳和瑜阳这两位公主,北汗齐王是北汗皇帝最宠爱儿子,这次来大宁求娶正妃,为了两邦交,大宁不可能将不受宠公主嫁过去,是以外嫁公主只会在她们之中任选其一。
玄禾望着幽冷冥室,神情虚空,眼慢慢闭了起来。
“陛下,婉阳公主求见。”安四蹑手蹑脚走进上书房,对闭着眼宣和帝回禀道。
大宁当初得隐山相助才会建,我到底该不该相信……更何况隐山历来只会选择一辅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见,你让她回去吧。等一下……百里正怎么说?”安四垂下眼转身正准备出去,听见这声询问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