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泪水溢满了眼眶。
“嗡嗡嗡……”
这时。
兜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一边擦着眼泪看着台上演奏的苏白,牛大胆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你干啥呢?”
“我哭我舅呢啊……”
牛大胆哭着回了一句。
电话另一头的人,足足沉默了好几秒。
“不是,你拢共就一个舅,我踏马活的好好的,你哭我干啥?不对……你妈呢?你们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啊?啊……上礼拜检查身体说没啥毛病,你们是不是骗我呢?”
“说话啊?”
能听出来,对面牛大胆的亲舅急眼了,上头了。
“不是,舅,呜呜呜呜……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我假装哭我舅呢,跟你没关系,你别多想,真的,呜呜呜呜……”
“大胆啊,你给舅说句实话,检查结果是你拿的,舅是不是日子不长了?艹……你不用说了,舅明白了!
说完。
对方挂断了电话。
牛大胆愣愣的拿着手机,忙拿着电话,起身跑向了远处的院子里。
现场。
要说最震惊的是谁。
莫过于音乐人古老师,此时那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一首婚礼进行曲,竟然真让他听出来一种婚礼上送媳妇上路的感觉。
脑海中连画面都有了。
他一边擦着眼泪站在旁边, 主持人手拿话筒,一个劲的在他耳边说:“下面有请新郎上台,为新娘盖上白布,家属上前祭奠……”
“嘶!”
“回,比不了,这个钱不要了,赶紧走!”
忙推了推一旁的队员,古老师咬着牙,抽着鼻子,眼泪汪汪道:
“咱跟人家不是一个地界的, 咱们搞的是音乐,给活人听的,人家踏马搞的是阴乐啊,这玩意就不是给活人听的, 我还想多活几年,赶紧上来搀着我,哭的我心疼……”
曲子还未结束。
古老师一群人相互搀扶着,连拿来的乐器都没带走。
怀着悲伤的心情,步履蹒跚的走出了村子。
真不能听了。
人家听曲要钱。
他这个玩意听了要命啊。
不远处。
蹲在树下的杜涛几名治安员,同样在偷偷擦着眼泪。
情绪虽然没有前方那些人如此激烈。
但是……
悲伤已入怀。
完全抵挡不住。
“你们几个哭什么?这里除了你队长我结婚了,你们一个个连对象都没有?也能听出来送媳妇上路的感觉?”
杜涛一回头。
见跟在身后的几个队员,同样是泪水横流。
忍不住问道。
要说苏白邪门吧,那确实是邪门。
反正别人什么感觉他不清楚。
他脑海中的画面……
真是。
这才过去有三分钟吧,他在脑子里都上台为媳妇盖了踏马六回白布了。
谁能顶得住?
“队长,就是因为没有对象,那不是才哭吗?真的……听着苏白的这个曲子,我就服了,满脑子都是婚礼现场啊,这也就算了,你知道我手里抱的啥?骨灰盒,单身狗就这么惨吗?连媳妇面都见不上?”
“卧槽,我这个怎么不一样,怎么是我媳妇上台给我盖布呢?”
“你们脑子都想什么呢?看来我正常点,主持人正说着话呢,我媳妇漏气了啊……直接就贴墙上了,照片都踏马省了!”
杜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