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厨房里传来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怎么了?”安室透一惊,赶紧冲了出去——难道一晚上就被组织找上门了?
“啊……没事。”花山院涟一手捂着脑袋,又狠狠地甩了个白眼给飘在上面的松田阵平。
他只是不想爬高,让松田帮个忙拿一下橱柜上层的果酱,谁知道后面萩原研二喊了句“透君醒了”,松田……为了不让小孩看见果酱瓶自个儿在空中飘,直接松手把瓶子砸下来了呢。
幸亏瓶子是塑料的,不然脑袋都要开花!
松田阵平抽了抽嘴角,心虚地飘到了幼驯染身后。
他也不是故意的,但毕竟那个小孩是洞察力top的降谷零,他能不紧张吗?
安室透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果酱瓶子放回流理台上,仰着头问道:“砸到哪里了?”
“这里。”花山院涟指了指泛红的额角。
安室透拉了拉他的衣摆,示意他蹲下来,小手揉了揉红肿的地方,松了口气:“不严重,一会儿就消肿了。”
——不过,他说的“可能会把生活过得很糟糕”,居然是这个意思吗?自理能力这么差,不愧是被人服侍惯了的大少爷啊。
“抱歉,吓到你了。”花山院涟抱了抱他,站起来,指指浴室,“我放了新的洗漱用具,先去刷牙洗脸,来吃早餐。”
“谢谢。”安室透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花山院涟磨了磨牙,等浴室门关上,手指一勾——
“呜哇!”松田阵平只觉得一阵吸力传来,身不由己地朝他飞了过去。
花山院涟“嘿嘿”一笑,顾忌着家里有别人在,抱着小小的松田阵平一顿无声地揉搓。
“笨蛋,你干什么啊!”松田阵平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离他远远的。隔了一会儿,又突然问道,“你的灵力,好像增长了一点?”
“是吗?”花山院涟挑眉。
“原本你的灵力分给我们五个后,每个人只能化形出35厘米左右的高度,但今天,似乎长大了一点。”萩原研二看着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
“我也会进步的嘛。”花山院涟笑了笑,没给什么承诺。至少他要先确定,安室透能让他灵力增长这件事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万一让他们空欢喜一场就不好了。
“我好了。”安室透清清爽爽从浴室里走出来,但眼底的担忧更浓了。
——又听到自言自语了,这次他绝对确定屋里没有别人,也没有在打电话!
“早饭吃面包可以吗?”花山院涟端着烤好的吐司和果酱瓶出来,又问道,“牛奶还是橙汁?”
“橙……”安室透刚吐出一个字,看了看放到自己面前的一大杯热牛奶,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乖,小孩子多喝牛奶长得高。”花山院涟淡定地喝了口自己的橙汁。
安室透无奈地拿起餐刀,往吐司上抹果酱。
“我刚刚搬过来,家里没什么东西,早餐这么将就一下,午饭带你出去吃。下午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超市买菜,晚饭在家做。”花山院涟说了今天的安排。
“我能……留下来了吗?”安室透惊讶地看着他。
“你愿意的话。”花山院涟笑着说道,“放心,我会让人安排好的——四个月前,伊达警官去世,叔叔受的打击太大,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把你带回了花山院本家照顾。现在我考到东都大学,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京都,所以带你一起回来的。记住了吗?有人问就这么说。”
“嗯!”安室透用力点头,眼神亮晶晶的。
这少年真的是聪慧又通透,四个月前——那就不会让人联想到刚刚才逃跑的人。尤其他刚来东京,左邻右舍都不熟悉,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就不会有人觉得他来历不明,也就不会无意中说漏嘴了。
“伊达叔叔那边,我会跟他说的,不会有问题。”花山院涟又说道。
安室透见状,终于安心。
花山院涟,是真的认识班长,而且关系很好。自己这个赌注,压对了!
“对了,你捡到我的时候,我身边有没有别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啊,有个手机,不过泡了水打不开了。”花山院涟叼着吐司起身,从茶几下面拿出那个手机递给他,“空了带你去找人修一修——衣服我丢了,没什么要紧的吧?”
“谢谢。”安室透握着自己的手机,放下了心底最后一块石头。
手枪可能是挣扎的时候掉进河里了,也好,省得他还要想合理的说辞,比如偷了哪个研究员的之类。
“对了,等下要去哪里?”他随口问了句。
“先去拜访一下我姨父姨母,上次来比赛太匆忙了。又遇到伊达警官的事……都没时间,这回要在东京住好几年呢。”花山院涟说道,“然后带你去办转学手续……”
“什么?”安室透拿着杯子的手僵硬了,吃惊道,“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