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正在涂脚指甲油,在国外,她的手指甲永远都是妖艳的,但是回来以后,她就不能做那样的手指甲了。
顾宴西这个人她了解得很,毛病也多。他就喜欢自己的女人清水出芙蓉的打扮。
被顾宴西掐住脖子,手边的指甲油掉了一地,艳红色洒在地上,将地上弄出了血一般的污渍。
她惊呼一声,电话那头的人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挂电话的嘟嘟声传入两人耳朵。温情的脸刷的一下就变了。
她为什么回国后独独联系这么个人?是因为这个白人是她的同学,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床伴。
在过去三年里,两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人对外都是称男女朋友的。温情觉得自己会玩得那么花,也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顾宴西双眼通红:“怎么不说话?”
顾宴西在这之前有多爱温情,现在就有多恨她。她恨她不检点,在外面染了脏病不知自,还回来传染给她。
光想起这个,顾宴西就恨不得杀了温情。他现在都不敢想象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他会遭遇什么。
别的不说,他现在顾氏总经历的位置肯定是没有了的。
顾氏不会允许一个有艾滋病的总经理,他爸爸不会想要一个有病的继承人。那些曾经他鄙视的私生子们会登堂入室。
他将什么都剩不下。
顾宴西这辈子从懂事开始就一直都认为顾家是他的。现在这种结果他怎么能够忍受?
“宴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温情啊。”温情不愧是每一世中敢背着顾宴西在外面乱搞的女人。
就她这份临危不乱的心性就相当牛逼,哪怕当场被顾宴西抓包跟别的男人电话撩骚也临危不乱。她甚至认为顾宴西是认错了人。
“刚刚我前男友给我打电话,你知道的,他是个外国人,性格有点问题。在国外的时候他就老打我,我这都是顺着他说的话。”说到这里,温情的眼泪水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那楚楚可怜的摸样看得人心都软了。顾宴西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舔狗,看到温情这副模样,眼神恍惚了一阵。
他想起来了,温情这些年在国外,偶尔也是会发那么一两条邮件来跟他诉苦,话里话外讲的都是自己在国外找的男朋友有狂躁症,动不动就打她,她的身上慢慢的都是伤痕。
她想离开,却每次都能被他找到。每当被打的时候,她想的都是自己当年抛下他离开的事情。说那些挨的打都是报应。
当初的顾宴西看到那些邮件,愤怒之余又十分心疼,他好几次想要帮温情出头,但温情每次都劝他,说这些都是她当初立场不坚定的报应。
她在国外只要想起他就痛不欲生,只有在被打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那些话让顾宴西得意的同时还格外心疼。
现在想来,那些话语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讽刺。也许他在温情的眼里,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吧?
想到每次看到那些邮件后,他对文明月的冷硬厌恶。顾宴西就觉得不值得。他莫名的想起了文明月以前对他的体贴和说要跟他离婚时态度的强硬态度。
顾宴西心头一滞,他忽然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他父母或许对他都没有多少爱,但文明月是真的爱他。
以前的顾宴西并不想要文明月的爱,他觉得文明月的爱太过廉价,他什么都没有干,她就爱自己如命。
他有时候也会把文明月和温情放在一起比较,越是比较,他就越觉得文明月的爱莫名其妙。不像他和温情,他们一起度过了高中那么多年的时光呢!
他们在年少相爱,在爱得最浓烈的时候被分开,所以那些爱刻骨铭心。
现在想来,都是狗屁。温情可真会伪装啊,在他的面前的形象和在国外那可真是天差地别的两幅面孔啊!
顾宴西觉得自己以前的怜惜跟心疼全都喂了狗。
顾宴西虽然脑部有残疾但显然没有到白痴的程度,他看着被他掐到几乎断氧气,却依旧表现得一脸纯净的女人,笑了出来。
顾宴西觉得温情真的太会伪装了。他自诩聪明,却还被这么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他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刚刚心里的那些恍惚烟消云散:“打你?怎么打的?用小皮鞭甩的屁股,用蜡烛烫的身上?还是说给你拴上链子让你在地上爬?”
“原来在你眼里的那是打啊,那你为什么那么兴奋呢?”
顾宴西是个成年人,还是个见多识广的成年人,那些温情所谓的“打”在他不知道内情的时候,以为是真的虐打,在知道内情的时候,他都被温情的无耻惊呆了。
他微微松松手,让温情有喘息的余地,用另外一只手在温情的脸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