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二楼,燕子敲门:“妈,开门,我回来了!”
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位女人,戴着一副眼镜,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回来了,燕子,吃饭吧。”女人一眼瞥见燕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有些惊喜,“你这丫头不会找到男朋友了吧?这就对了,我不再操心了!”
“妈!别瞎说,是许大夫!”
“许大夫,当真是许大夫!许大夫,对不起啊,没想到你这个神医还能来我家,谢谢你,我不头疼了!”
燕子娘还以为许念祖是来给她回访复诊的,哪知道自己想多了。
“阿姨,好了就好!”许念祖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他治疗过的病人。
“阿姨?许大夫叫我阿姨?是不是看上我女儿了?如果是这样,燕家祖坟冒青烟喽!”女人高兴极了。
“许大夫请坐,我去加两个菜!”
“妈,叔叔也没吃,许大夫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回家哩,要不多弄点吃的,让许大夫带回家去?”燕子说。
“好!好!好!!”
女人心里想,这丫头连“叔叔”都叫上了,肯定有戏,我要盘问盘问丫头。
于是,拉着燕子去了里间,笑道:“你们?”
“妈,你想多了,许大夫来我店里理发,还帮我治好了那个病哩。”
“原来是这样,哎,我说,如果许大夫没有成家,你可不能放过啊!”
“妈,人家哪能看得起我,不要多想了!”
“未必,缘分缘分,讲的是一个‘缘"字,他不是来了吗?”
“妈妈,不要多想了,做饭去!”
许念祖边喝茶,边打量着这个家。
忽然感觉,持家还真离不开女人,看人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哪像我们父子住的那个狗窝啊。
我怎么有这种感觉?
“许大夫,吃饭!不知道你会来,也没有准备,随便吃些吧。”女人倒是很大方,谈吐间,总有些知识分子的味道。
“啊姨是老师?”
“许大夫,这个你都看出来了?”女人微笑道,“神医也懂得看相?”
“阿姨,中医呢,的确不比那些看相算命的差。看,在中医上叫‘望",望诊呢,里面的学问可多啦,我还比不上蔡医师,他可神了,能够从病人身上,看出病人血脉亲人的事来。当然,对于病人本人,我也可以通过望气有所推测的。”
“蔡医师?就是那个叫蔡凡的医师吗?他比许大夫还厉害?”女人笑眯眯地说。
“就是你说的那个蔡凡蔡医师,金针王张百龄,阿姨知道不?”
“金针王可出名呢,年龄七十来岁,是中医泰斗,华夏医协会会长,是不是?”燕子插话进来,“说找他看病,挂号都难。”
“呵呵,没那么难,他隔三差五,就来我们保安堂坐堂,知道为什么吗?”说到医道上的事,许念祖话也多了。
“为什么?”母女都很好奇,异口同声地问道。
“张百龄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认蔡医师为师父。”许念祖愈发神气了。
“蔡医师,前几天,不是在保安堂门口,把四眼狗的父亲救活了,我那天正好经过。也看了很多网帖,的确了不起,死人都能医活,真神医!”燕子说。
“可不?四眼狗的父亲叫李实才,腰椎盘突出,压迫坐骨神经痛,中医叫行痹症,是我治好的。没想到,四眼狗是个不孝子,好赌博,输了,又受人指使,给他爹下了毒药,目的是要搞臭我们保安堂的名声,诬赖我。好在蔡医师来了,帮我解了难。其实,我这身医术,也是()
蔡医师代我师祖传承给我的,他不准我叫他师父,说是代我祖上传医而已。”
“是这么回事啊!那许大夫成家了吗?”女人问。
“阿姨,成什么家。我的父亲被虎帮的人差点打死,我也被他们挑了脚筋,我都没想活下去,要不是遇到蔡医师夫妻俩,治好我和我父亲,我哪有今天。现在好了,虎帮的人也不敢闹了,我可以安心地坐堂了!”
“许大夫,你想成家不?”女人笑了笑,说。
“哪有时间想啊,二点一线,我和我父亲都在坐堂,下班回来,吃了睡觉,天天如此。”
“现在想也不迟啊?今天那个理发员,你看得上吗?”女人调笑着说。
“妈!你说什么,拿饭堵上嘴!”燕子脸颊绯红,对女人翻白眼。
“阿姨,我这人太邋遢,我父亲都说我,没人看得起我的!谢谢你,我吃饱了。告辞!”
“许大夫,且慢,给你父亲带些吃的回去。如果你不嫌弃一个理发的,是不是可以考虑先相处一段时间?”女人的目光充满期待。
“不用考虑。”
“啊,不作考虑啊!”女人有些失望地说。
“阿姨,我是说,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可以答复,只要燕子愿意,我没问题。”
女人笑了:“我的姑娘,我懂她的心,这样啊,好好好!现在,你就跟燕子一起回去,给你父亲送点吃的。”
“阿姨,我家很乱的,基本没收拾。燕子,要不,等我过几天收拾好了你再去?”
“怕我看出丑来?”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