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的身影在千面真人占据的国师眼里并不是隐形的存在,反而是一直都在对方眼中。
尽管那具身影很是模糊,面貌更是无法识别,但其所释放九天玄火的偷袭动作对国师来说却毫无作用。
国师的记忆基本上也都被千面真人所获知,对于对方这种只能够伤害到府上三境初期以下的九天玄火威能,千面真人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
千面真人知道一巴掌拍死这具身形根本没有意义,反正之后他又会很快出现,还不如不理他。
于是,国师连躲都没有躲,身体立在原地,心神一动间身体四周便显现出一道防护法光。
九天玄火烧在对方的防护法光上面皆被轻易挡下,火焰看起来气浪滚滚,却对国师没有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难道这位火眼高人的修为在七境巅峰之下,所以对国师的防护无可奈何?”
远处一身白衫、脚踏飞剑的卓浪,眼神微眯着问道。
秦锋挠了挠脑袋,正想着如何回答。
“我觉得前辈定是没有使出真本事,放水了。”
“你想,对面是一只狐妖,而国师是人,前辈虽然跟国师有过节,但他也不想帮助妖族来对付人族,所以只能装装样子,稍微意思一下。”
“我这样解释,你们觉得可以吧?”
卓灿笑着说道,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解释很满意。
“灿妹儿此言有理。”
秦锋哈哈笑道。
“卓兄的解释实在是真的很讲究啊,一位神灵的修为不太可能低于七境巅峰的。”
辛刚急忙接道,神色诚挚地看向他们。
三人之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默契的点了点头。
“哼,一群盲目的家伙。”
卓浪在心中轻哼笑道。
场间,宋子安仍在不留余力地释放着九天玄火,时不时的还夹杂着一些太阴之气,可惜无法撼动国师分毫。
国师看着侧方上空那个模糊的身形,眼神中稍稍带着一丝不屑,冷冷笑道:“你以为夺取了九天玄火神核,懂那么一点玄火之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今天这九尾天狐的命,我要定了。”
国师向着几十丈处的九尾天狐伸出一只手,接着手掌轻轻虚握,只见那道困住珍姬的金环光芒一闪,顿时向内猛地一缩。
下一刻,身穿粉裙的妖艳女子口中猛地喷出大量的鲜血,耳朵鼻子眼睛也随之流出鲜血。
神魂大乱、血液乱流。
九尾天狐血液挥洒间,一双眼珠似乎都快要崩裂,里面尽是密密麻麻的血丝。
她的脸上露出巨大的痛苦之色,却因神魂被锁而无法喊叫出半点声音来。
宋子安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站在远处江面白色浪涛上的鹿国公府的两名客卿,一边正注视着场间的战斗,一边冷冷地对着话。
“我还以为那位传说中的‘火眼仙人"有多了不起呢,原来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既然如此,看来不需要我们出手了,国师一人足以搞定。”
他们二人年纪皆在四十岁上下,一位来自大陆北峡湾东侧的魂阴宗,五境后期修为,一位来自北峡湾北方海外魔岛上的血魔教,五境巅峰的修为。
“国师这次请我们出来,也不怕暴露我们的身份,想必此事对他极为重要。”
“还有那个赵川,做了他府上几年的客卿,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其中穿着黑袍的那人阴恻恻地问道,他腰间别着一个婴孩骷髅头样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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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国师有没有跟他说起了。”
“赵川家那个在国府学院修习的小子赵起灵,或许会发现咱们身上的一丝端倪,但看在国师跟他爹的面子上应该会选择保持沉默。”
“何况我们已经在鹿国公府住了好几年,难不成赵川跟他儿子还敢告发我们?若是事情败露,他们鹿国公府岂不是也有包庇魔教中人的嫌疑?”
另一位穿着深棕色衣服的魔教之人,冷冷笑道。
穿黑袍的魂阴宗修士思量了片刻,又道:“之前你我被国师借去的那批手下,听说虚道子让他们摆了一处祭坛,还在那处祭坛挖了一个很大的深坑。”
“这老道天天往那深坑里填入妖兽的尸体,也不晓得在祭祀什么。”
“你说是不是在祭祀什么‘妖神"之类的存在?”
“妖神?”
魔教修士冷笑道:“且不说有没有什么‘妖神",他虚道子是个人族,祭祀妖神对他有何好处?”
“难不成他还指望着唤醒所谓的妖神,然后让那妖神为他所用?”
“也不晓得他们那位传说中国色天香的女帝陛下知不知情,堂堂的一个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天尽在背地里搞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哈哈哈...”
黑袍修士顿时笑了笑,极为阴森地回道:“反正搞乱的是他们东土中原王朝,又不是我们的魔土。”
“今日他请我们来这里帮忙捕捉那头莫须有的真龙,不晓得跟他那祭祀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