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我等待你的好消息,我会努力地活下去,我要亲眼看到你的凯旋归来。”
裤子云眼角湿润,尽量保持微笑,他深情地吻了吻军师干枯的手,然后正式告别。
借着月色,他仍旧不用时空戒指转瞬即逝,而是用轻功奔往长安。
当他到达长安城外时,以花夕为首的五位仙子却早于半天比他先到。
原来,第二天早上,当她们从军师口中得知裤子云于昨夜离开时,便利用叶雨术,飞到了长安,静待他的到来。
说实话,她们更放心不下美人鱼嫂子。
好不容易与后到的裤子云会合之后,便一起来到城郊的赵大伯家。
热闹的相聚自不必说。
不过,见到已成植物人的美人鱼,仙子们心理又五味杂陈,很不好受。
“我们这般兴师动众,会不会引起皇城巡逻人员的怀疑?”豆娘提醒。
花头接话:“不会的,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李贤即将登上太子之位,我们再也不惧别任何人了。”
花阳听完,抱起花头,边亲脸边说:“幺妹,你真行,既拿捏了裤子云,又拿捏了李贤,我跟你比起来,连自己都拿捏不住了,嘿嘿。”
一席话把大家逗乐了。
姐妹们团聚三日后,朝廷正式通知裤子云入大明宫听令。
…
那天的大明宫,插满白色的旌嶓,那是在为死去的太子李弘招魂。
李治病入膏肓,趴在胡床上,少有动弹,不时地被身旁的武则天轻拍着头颅,像在哄小孩子不哭那般。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早早就位,大多耷拉着脑袋,令官帽的一对细长帽耳在细颤。
他们不敢吱声,毕竟前方战事再起,愈演愈烈。
“传裤子云入朝听令。”太监高力士摇了摇白色拂尘。
这次,来俊臣不敢反对。
候在殿外身着一身紫色朝服的裤子云被传入殿内,浑身散发出器宇轩昂的气质,比文官更富活力,较武官更具张力。
“裤子云接旨,”高力士再次摇了摇拂尘,“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西突厥不念旧恩,犯上作乱,近年来不断袭扰我大唐边境,着令裤子云带兵前往征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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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云没有跪下,这令大臣们深感诧异。
来俊臣在听到窃窃私语的议论后,壮起胆子,手持白笏:“云大侠,怎敢蔑视圣上而不下跪听旨?”
裤子云摘下官帽,甩了甩长长的白发,正色道:“不是我不想跪,而是我跪的时机还不成熟。”
话落,齐唰唰的目光向他浇来,胡床上的武则天直了直腰。
只见裤子云戴上官帽,声音铿锵:“我跪天跪地跪父母,按理,今儿我更应该向二位圣上跪拜,因为圣上代表上天,我没有不跪的理由。”
来俊臣打断话语:“那你为何不跪?你所穿的这身紫色朝服难道是风刮来的不成?”
“因为这一跪意义非凡,我必须打败西突厥,胜利凯旋之后,我才有资格向二位圣上跪拜。
关于身衣服,这是圣上在表达对草民的厚望与厚爱,让文武百官不另眼相看、目中无人罢了。
出征时,我定当全身铠甲、披竖执锐。”
真没想到裤子云会把话说得如此高级,刚才狄仁杰出都为他们捏一把汗。
“巧言令色!”来俊臣看了看武皇(后)的脸色。
这时,作为有资格列席朝会的备用太子李贤站了出来,正色道:“何为巧言令色?母后在上,儿臣最讨厌那些言不由衷的夸夸其谈者,至于裤子云,儿臣看中的就是一身英雄气慨、不畏势力、不趋炎附势的他。”
想不到青年李贤敢于表达爱憎分明的观点,这令武后大喜。
“云大侠,本皇(后)信你,也支持你,”武则天站了起来,“说说,这次要带多少兵马?”
“微臣,不,草民,”裤子云还不习惯头衔,接着说,“我只带两万余士兵,这些士兵即峨嵋与彩霞山的操练之士。”
武则天沉思着。
这时,来俊臣再次说话:“云大侠,这可不是儿戏,你的那些士兵该不会是一群乌合之众吧?区区两万就可大胜?”
李贤接话:“来大人可知何谓乌合之众,即没有共同理想与信念之人的组合,才叫乌合之众呢,就拿今天的朝堂来说吧,若官帽荡漾之下,却涌动异心者,这比乌合之众更不如。”
台上的武则天生起笑意。
狄仁杰站出来:“二位圣上,我大唐又出杰出人才了,何不择日将李贤册封为太子?”
话落,龙床上病蔫的高宗李治突然来了精神,竟然硬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握住武后的手,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
大臣们立马悉数跪下,高呼:“圣上英明,万岁岁万万岁……”
待安静下来,武后问:“云大侠,在用兵将方面还有何要求?”
“回圣上,我只想带上豆娘和花夕、花阳、花落、花下、花枝五仙子助阵。”
武则天沉思片刻:“好,不过似乎还差一位仙子。”
她所指的这位仙子正是花头,这令裤子云迟疑起来。
心思缜密的李贤也很犯难,暗想,母后这不明摆着要让花头去战场吗,要是出现闪失,岂不……不行,我得当面制止。
李贤好不容易开口:“感谢圣上重视花头,不过儿臣觉得花头缺少锻炼,再加之儿臣愚顽,还须留下她纠错为好。”
武则天剑紧蛾眉,看出了李贤的心思,轻笑:“呵,当护花使者了?国难当头,有人还热衷于金屋藏娇,难道儿女情长更重要?看着办吧。”
李贤一听,急了:“儿臣知错。”
“好!”武则天再次用睥睨的目光扫射了台下群臣,“巾帼从不让须眉。”
…
退朝后。
裤子云迟迟不肯不离开,似乎心()
事重重。
高力士走近身边,小声催促:“云大侠,不,云大人,散朝了,您有何话要洒家相告?”
“高公公好,卑职确有一事,还烦公公相托。”裤子云彬彬有礼。
“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
“嗯,自己人,我想借武三思大人所保管的小金人一用,不知可否?”
“区区小事,不过这枚小金人乃国宝,洒家得先征求高宗和武皇两位圣上意见后,方可。放心,应该不成问题。”高公公说完,凑近身子,顺手理了理裤子云的官帽。
“公公,卑职还有一事相托。”
“说吧,洒家说过,我们现在是自己人。”
“这次出征,卑职还想带上两个人,他们是玄武将军和东风破大侠。”
高力士一怔:“玄武将军?曾经武皇(后)身边的金吾卫?此人的背叛令武皇大为恼火,要不是高宗极力相劝,这才饶恕其九族一死,包括那个朱雀。不过,洒家也去试试,云大人先在殿外等候洒家一会儿。”
裤子云本想母夜叉也参与到即将的大战,但考虑到峨嵋那边还需要有人看护,这才作罢。
半个时辰之后。
高力士回来了。
“云大人,不,云将军,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娘娘,不,圣上,准了。出征前,云将军就会拿到小金人。”
“呵,谢谢您,玄武和东风破会一起出征吗?”
“他们不会出征,但他们会去云台县当差,是大差呢。”
“当差?”
“圣上说了,让玄武当云台县的县令,东风破当县臣,娘娘,不圣上真是胸怀宽广不计前嫌,圣上说这也是战场,要他们二位好好治理糟糕的云台县。”
裤子云顿时对武则天产生无限敬意。
…
那天晚上,赵大伯家。
豆娘和六仙子妹妹围绕着木讷的美人鱼嫂子,载歌载舞。
凌晨时分,李贤亲自带着一群人马赶到赵家,参与庆贺。
这个即将成为太子的人何尝不明白,没有花头的努力就不会有他的今天。
“李贤,我的妹夫,当今的太子,你比花头小几岁呢,不过这叫女大三,抱金砖,你并未吃亏哟,哈哈,给我们表演一番剑术如何?或者写诗也行。”花阳声音很尖。
紧挨花头的李贤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地笑:“我还不是太子呢,要等你们打完胜仗、班师回朝,才会举办太子任命大典的。”
豆娘与裤子云齐声:“好,让我们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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