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反应,并没有让赵姬觉得意外。
“母后这次回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回什么。”赵姬说道,“等过几天办完了扶苏的满月,母后还要回雍城为你准备冠礼的仪式,待雍城那边一切都妥当了,母后再搬回来。”
嬴政略一思忖,说道:“如此安排,到是也合理,就是要劳烦母后,辛苦一阵了。”
“咱们母子之间,还这么客套干什么。”赵姬笑着说道。
嬴政也还以微笑,说道:“那寡人就将此事告诉吕相邦,让他也开始着手准备。”
“好,去吧。”赵姬说道。
嬴政请辞,然后带着赵高离开了太后的寝宫,直奔吕府。
事情开始向吕不韦的预计方向发展,于是吕不韦便开始着手操办扶苏的满月庆典,和嬴政的冠礼仪式所需要准备的物品。
这晚,南苏的寝宫之中,嬴政伏在小扶苏的身侧,凝神地看着他自己的得意之作。
南苏则坐在一旁,欣然望着眼前自己最钟情的男人。
“你说,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叫爹啊?”嬴政将声音压制到最低,喃喃地问道。
“大概……还要一两年吧。”南苏露齿一笑。
“一两年?”嬴政呆呆地问道,“这么久。”
“怎么,王上着急听他喊父王啦?”南苏的语调也是极其轻柔,似乎是怕吵到熟睡的扶苏,却也因此而如同仙音一般。
更过分的是,南苏轻吐出来的气息就吹在嬴政的脖颈上,而无论是嬴政的肌肤,还是鼻孔,都感受到了那美妙的芬芳,似乎还带着些许奶香。
“既然咱们都这么喜欢孩子,不如,再要一个怎么样?”嬴政伸手抓住了南苏的葇荑。
“嗯。”一声蚊音入耳,却已然美人入怀。
突然而至的云雨声,没能唤醒沉睡中的扶苏,亦没能湮灭遇到了干柴的那团烈火。
一番搏杀之后,终究还是嬴政败下阵来。
两人安静下来之后,南苏靠在嬴政的怀中,若有所思地问道:“王上,吾怎么感觉,太后这次回来,怪怪的。”
“哦?”嬴政知道南苏会问及此事,但还是故作惊讶地问道,“哪里怪?”
“嗯……感觉……”南苏犹疑了一下,说道,“感觉母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臣妾有些辨别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母后。”
嬴政轻吐了一口气,说道:“其实,现在的母后,跟以前是一样的,而咱们去雍城的时候,你所见到的,是母后患病了之后,失常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南苏若有所思地说道,“臣妾还以为,母后是因为咱们的孩儿,才会态度温和,而对咱们,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
“应该……不会了吧。”嬴政说的也没有底气,到像是自己安慰着自己。
南苏看着嬴政,似乎是想宽慰几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又一头钻进嬴政的怀中,用她专属的方式转移嬴政的注意。
……
扶苏满月的当天,古承宫中热闹非凡,虽然已是入冬的节气,但天气并不冷。
看着宫门外排着的长队,嬴政苦笑着摇了摇头。
经过近百年的变法与改制,大秦是强了,强到不惧怕任何一个国家的侵犯,哪怕是他们合纵起来。
可是大秦也同时弱了,因为人心变弱了。
攀比之风,奢靡之风渐起。
悍不畏死,保家护国的精神越来越淡化。
若是长此以往,何谈一统?
看来,这发展军力和农耕是必要的举措,而整
顿人心,也是个不可()
或缺的环节。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嬴政还需要再等上至少三个月。
到那时……
“王上……”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嬴政的思绪。
“嗯?”嬴政侧过头,见站在自己身侧的,是夫人文萱。
“王上,庆典快开始了,太后叫你过去呢。”文萱说道。
“好,咱们过去吧。”嬴政应道。
根据祖制,庆典的过程并不繁琐,持续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值得注意的是,众臣公看见了久违的太后,私底下都议论纷纷。
“快看,那不是太后吗。”
“你大惊小怪什么,太后回来的那天,吾就在城门那瞧见了。”
“听说太后之前病的不轻,看样子,是痊愈了。”
“知不知道是哪个神医将太后医治好的,吾去找他给吾岳母瞧瞧病去。”
“你们都知道什么啊,太后啊,根本就没病。”
“没病?那难不成,是躲出去装病?”
“这可是你说的,吾可什么都没说。”
“……”
众人之中,议论什么的都有,似乎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宫中,关于太后的事,都是一个神秘而且有趣的话题。
庆典之后,又是秦王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