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生显然是知道那人。
“不错,他哪是要自杀啊……他是在这画舫之上,窃玉偷香被逮了个正着……”
年长的书生悄声说道,随后这群书生一片哗然。
“难怪那几天王兄一直面带苦涩,肯定是知道有这个下场!”
“不得不佩服王兄的勇气,可惜把命搭进去了……”
“兄台,你可万万不能再深陷了!”
……
其他书生都纷纷劝解道。
“随知其理,但却仍沦陷其中……人活一世,最终不过是一捧黄土罢了,世间万物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感受了这情与爱才是生命的真谛!”
那书生摇头叹息道,随后越说越激动。
“兄台此言诧异,咱们读书人,不应该把考取功名放在第一位么?你这……”
年长书生眉头皱起,不悦地看着那书生说道。
谁知那书生摆了摆手。
“莫再讲,莫再提,我心意已决……”
众人见状,知道这货是劝不动了,随后纷纷四散开来,各自讨论起其他的事情。
谁也不愿意和一个短命鬼多接触。
他们大都是来写诗赚银子的,不是真来谈情说爱的。
而且谈情说爱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看今天这情况,凌香河里怕是又要多一具跳河自尽的亡尸了……
罗义就坐在一旁看戏,看到了最后都憋不住笑了,低头捂着嘴,肩膀都在哆嗦。
巩飞宇看到罗义在那偷笑,凑了过来。
“罗义,你笑啥呢?”
“不过是笑这里的姑娘既当又立,还有一群闲散人士在这儿庸人自扰罢了。”
罗义嘴角一撇,带着一抹嘲讽说道。
他还真看不上这些个自命不凡的书生。
“说的也是,你看他们说话文绉绉的,透着一股子酸劲儿……”
巩飞宇也深有同感。
他虽然是从道馆里长大的,从小也都是诗书经文陪伴,但还是以修炼为主,陶冶情操为辅。
而这些书生,打小就钻在书堆里,天天念叨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若不接触外界,读书真能读傻了。
那书生不过是与一女妓浅聊片刻,就被晃得找不着北,可见心性之差。
但这也是画舫想看到的。
若是这些个穷酸书生写不出来个好的诗词歌赋,却搞出了一些其他的名堂,譬如……殉情之类的传闻,那对女妓的名声也有很大的提升。
就比如这个香香姑娘,这个书生若是为她而死,那画舫肯定宣传炒作一番。
定能吸引大批老色批前来观看,能把一个书生迷死的女妓到底长什么样。
这不就是变相地抬高女妓的身价么?
这种事情都看不透,只能说这个书生太蠢,死了也是白死,纯纯的活该。
巩飞宇和罗义俩人坐在一层的旮旯里,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静等节目开始。
反正来都来了,感受下这画舫的氛围也不错。
罗义左右看了看,后面坐着的除了自己,清一色巩飞宇同款男装,而前排的那些个人则衣着不凡,看着还挺有气质的。
“他们是干嘛的?”
罗义指着前排的那些人问道。
“他们?他们是凌云府较为出名的秀才或者举人,都是来写诗赚外快的。”
巩飞宇显然了解了不少信息,给罗义解释道。()
“你看看人家,就显得很专业,最起码,人家不穿青色长衫。”
罗义扫了一眼前排,扭头看着巩飞宇调笑道。
巩飞宇:“沃特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