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玉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禾岁谯,完全没有将这个禾慕白的四儿子放在眼里,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她根本没有必要自降身段和对方计较什么。
“方才你说,六天后是你家小妹的成婚典礼,可是这成婚典礼一般情况下都是在男方家中举办,你们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严长老也被这件事情弄得有点懵,“男方家里怎么会同意把婚礼的举办地点放在你们家中呢?还是说,这男子在你们小妹面前没有半点的话语权?”
“回叔公的话,此事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妹夫家乡遥远,他的亲人都没办法及时赶到,所以眼下暂时先在我们禾家办了这场婚事。”
禾岁方落落大方地将这件事情做了一下简要地说明,“先把双方的关系明确下来,等到将来,妹夫带着我们小妹回家之后,到时候还会再补办一场。”
严长老点点头,这个事情真的是如禾家小子说的那样,那也就无可厚非了。
不管怎么说,男女结为夫妻,这婚礼是相当重要的一环,对方竟然父母亲人都无法赶到,也确实让人觉得挺遗憾的,但好在这决定还是给足了女方家的面子。
“所以你们兄弟几个今日来到灵韵宗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你们的母亲接回去,好参加六日后的婚礼?”
禾家几兄弟连连点头。
“不可能!沈冰燕现在是带罪之身,在我们宗门的水牢当中接受惩罚,你们禾家的婚事算什么?她现在一日不结束惩罚,就一日不允许离开灵韵宗。”
沈冰玉其实内心当中还有一股非常强烈的怨念,她只要一想到在这婚礼现场,沈冰燕和禾慕白两个人会坐在一起,接受新人的跪拜,然后喝下那新人的敬茶,她的心中就是不可遏制地燃烧起熊熊怒火。
“沈冰玉!你别给脸不要脸!”
老二禾岁凌声音冰冷地怒斥道,“咱们在场这么多人,谁不知道你心里头究竟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不管过去多少年多少岁月,我爹永远不可能接受你,你给我们禾家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沈冰玉听到这话,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给禾家做妾了?
这个禾家真是好大的脸!
“噢,对,看你的样子,你似乎是没有想过要给禾家做妾,难道你想当正妻?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爹当年和我娘结为夫妻的时候,就曾经许下诺言,这辈子只有我娘一个妻子。如有违背此事将来天打五雷轰。我爹如今身体康健,甚至还要继续往上突破,还不想那么英年早逝呢!”
老三禾岁江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再说了,您可是堂堂灵韵宗的四长老在这里,当你的四长老吃香的,喝辣的,它不香吗?你为什么非要跑到我们禾家做妾呢?你要知道,妾就算是再受宠那也是奴才,更何况你这个做妾的将来是半点恩宠都不会有的。因为我爹曾经说过,他在这个世上最恶心的就是你了。”
沈冰玉听到这满是嘲讽的话语,脸色再也绷不住了,整个表情变得无比难看,在它她的掌心当中,隐隐已经有能量波动出现。
“沈大妈,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低调做人,不要想着用你现在的手段就能够扭转乾坤。我爹说了他不喜欢你他就是不喜欢,你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方式,你也终究成不了我们禾家的人,即便是我爹愿意接纳你们,我们四兄弟也不可能让你这样的狐狸精,进入我们禾家的后院,省得给我娘添堵。”
听着兄弟几个一口一个“人老珠黄”,反复不断地对沈冰玉输出精神攻击,周围的人都有些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