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昭月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泛着流彩奇异光芒的长剑,似乎是用彩灵石所铸。
啪——
长鞭被独孤昭月迎风抖地笔直,夹杂着一阵疾风,直朝风尘叹门面袭来!
风尘叹震惊地看着她,不知为何忽然愣住了。
就这一瞬间的愣神,独孤昭月手中的长剑也攻了上来。
她右手使剑进攻,左手挥鞭护住自己的要害,一时间竟然将风尘叹逼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是一瞬间占了上风,但独孤昭月还是迅速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剑鞭齐攻,剑尖和长鞭如倾盆暴雨一般,朝他四面八方攻去!
风尘叹手挽剑花,只听剑风呼呼而作,挽着剑花的长剑快到似乎变成了一道白色的屏障,一击不剩地将独孤昭月的所有攻击尽数挡了回去。
独孤昭月猛烈如暴雨般的攻击,风尘叹毫无破绽的防守,一时间将萧山潼看的呆愣在原地。
江寒砚急切的大喊声一下将他拉回了现实。
“萧山潼,现在只有你能帮她!快啊!”
萧山潼如梦初醒,足尖一点,飞身跃起。
他从天而降,挥剑朝风尘叹头顶攻去!
只见风尘叹左手挠了挠额角,右手挽着剑花,手臂一动,便风轻云淡地护住了整个身子。
无论萧山潼和独孤昭月怎样拼命出剑,风尘叹身边始终都像有一层无法攻破的屏障。
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萧山潼心一横,当即决定运用七侠公布的功法。
萧山潼双手举剑向天,双手翻动,剑刃横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半圆。
那天,他便是用这招杀死了和熙圣女。
只听“嗡”的一声闷响,剑风戛然而止。
所有的声音忽然消失,地上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响。
风尘叹右手持剑,剑尖已赫然悬在独孤昭月的喉间。他左手一伸,便死死钳住了萧山潼拿剑的手腕。
他的手似乎是千斤铁锁一般,萧山潼霎时动弹不得。
他再稍稍使劲,萧山潼的手掌便疼的没了知觉,掌中的长剑不由自主脱了手。
风尘叹劈手夺过萧山潼的长剑,转头看了一眼面上直流冷汗的独孤昭月,收回了悬在她喉间的剑。
“流云鞭法,冰魄剑法。原来如此,丫头,你是她的徒弟啊,我可不能杀你。”
独孤昭月心脏狂跳,暗暗庆幸着自己的死里逃生。
风尘叹一边不住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从萧山潼手中夺来的剑,一边道:“你若早说你()
是潇音的徒弟,我哪还能对你动手。”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独孤昭月躬身抱拳,道:“前辈虽和家师一样,同为七侠。但她决心不再理会江湖事,所以不喜晚辈在外提起她的名号。晚辈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望前辈恕罪。”
风尘叹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对我虽有杀徒之仇,但昔年与潇音出生入死,我也欠了她不少救命之恩。。。。。。唉,罢了罢了,这丧徒之痛,我自己承受便是。”
风尘叹眼角刻满风霜,两鬓中夹杂着银丝,无奈的悲凉写满了他整张脸。
独孤昭月道:“其实,姜启盛没有死。他的父亲为了救他,对冥龙许愿将他复活了。”
风尘叹的目光由无奈变为兴奋,道:“真的吗,丫头?”
独孤昭月点了点头,道:“晚辈不敢撒谎,应该过不了几日,轩朝皇帝便会将太子复生的消息昭告天下,前辈安心等着消息便是。若我骗了前辈,前辈也能随时找上我不是吗?”
“好,但凭你是潇音徒弟这一点,我便不可能动你,若是启盛还活着,我也更没有动你的理由。”
独孤昭月知道危机解除,长长松了一口气,转身扶起了目瞪口呆的江寒砚,道:“多谢前辈。”
风尘叹抚摸着从萧山潼手中夺来的长剑,阴测测地看向他,道:“我们退隐江湖前,向整个武林公布的"逍遥天罡",你练成了?”
萧山潼自豪地点了点头,道:“是。”
风尘叹看看自己手中抢来的剑,又看了看萧山潼,诡异一笑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剑,之前是何人所用吗?”
萧山潼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
风尘叹朝他逼近了几步,沉声道:“这叫荷风剑,是前魔教夫人木云天所用之剑。”
记得独孤昭月之前说过,这把剑是在东桃岭找到,并且极有可能是自己亲生母亲的所有物。
难道说,这前魔教夫人木云天,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萧山潼激动地看向独孤昭月,可她慌乱又震惊的眼神却在告诉他。
不要说!千万不要说!
萧山潼背后一凉,看着双拳紧攥,止不住发抖的风尘叹,生生将方才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
独孤昭月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而道:“师父之前提过,当年七侠是如何在魔教的追杀下险象环生,后来聚齐七人,歼灭魔教。。。。。。”
风尘叹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他双目充血,看向萧山潼的目光,既怨毒又恐怖。
“当年我们七人拼了性命,成功杀死魔教教主。自此魔教覆灭,木云天十月怀胎逃到了东桃岭。哈哈哈哈哈———那本向全武林公开的剑谱,便是木云天的家传剑法,若非木云天血脉,是无论如何也练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