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江寒砚大喊了一声:“抓紧了,我们冲过去!“
颠簸的马车突然晃动了一下,下一秒,便如同一根离弦的箭,径直冲了出去!
萧山潼差点从车厢里飞出去,还好抓住了椅子,才勉强站住脚。
“他们要跑了!”
“站住,竟敢伤官兵,你们今后还想不想在轩朝做生意了!”
“傻子,哪个商人会藏彩灵石?”
“他们是落冥渊的人!”
“抓人啊!”
“蠢货,去抢彩灵石啊!你知道一小块能换多少黄金吗!”
嘈杂的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如汹涌的潮水般灌入萧山潼耳中。
江寒砚驾马疾驰,霎时与追兵拉开了距离,众人怕被马踩死,不敢上前拦截,只在像个游魂一般跟在后面。
他们一抓住机会就扑上马车,用手扒,用脚踢,用牙咬,试图能从马车上抢到一块彩灵石!
但是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彩灵石,怎会如此简单就被破坏?
萧山潼掀开车窗帘,对抱着马车不撒手的人呵斥道:“你们是疯了吗?不要命了!”
爬上车身的官兵,百姓跟失了心智一样,明知危险,却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跳上马车,抓住任何一个部位就再也不撒手。
“只要扣下来一块,只要一小块,我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我的,我的!”
“你们给我滚下去!”
前方是森林,大树矗立。
马嘶鸣着,敏捷地躲避着大树。
马车开始剧烈地左右摇晃,一中年男人被晃地一时没抓住车窗,掉了下去,整个人卷进了高速旋转的车轮之下!
整个马车碾过他的脑袋,整颗头颅被大力挤压,砰的一声爆开了去!
一时间白花花的脑浆,肉色的脑花,浑浊的血水四下飞溅,砸在了其他疯狂之人的脸上。
浓烈的血腥气终于使他们恢复了理智,一些胆子小的,立马放开了马车,不再追逐。
可还有些被彩灵石巨大价值激起贪婪之心的人,任凭萧山潼怎么劝说,也充耳不闻。
“快放手啊,车身正在剧烈摇晃,你们这样很危险!会死的!”
咚——
嘭——
车身在森林间左右摇晃急速穿梭在森林里。
车身突然偏斜,重重砸在树干上!
车身上趴着的官兵被夹在车身和树干中间,猛烈的挤压之下,霎时口喷鲜血,肋骨全断,落下了地。
另一个青年正伸长脖子,使劲扣着窗口的木架,油漆被扣落,里面的彩灵石发出一阵七彩的光芒。
咔——
青年的脖子撞在树干上,一阵瘆人的闷响过后,那青年的脖颈被撞的扭曲成了一个恐怖的形状。
青年脑袋被扭断,下巴抵在后背,当场毙命!
马车各处发出阵阵七彩的微芒,只是在这奇异的光芒之上,覆盖了一层殷红的血迹。
拉马车的马匹,是一匹难得的千里良驹,再加上用纯彩灵石制作的马车极轻,跑出森林后,它又一连越过两座山。
江寒砚见跑地够远了,便在一小溪边停了下来。
他将马牵到小溪边,让它喝水,又在旁边摘了些新鲜草料,喂给了它。
做完这些,转头就见萧山潼正看着马车上的血迹发呆。
江寒砚从马车上拿下油漆桶,道:“别愣着了,来帮忙补漆,别让旁人看出来。”
萧山潼一言不发地接过油漆桶,表情凝重。
江寒砚料想,他应该()
是被方才发生的事情刺激到了,便宽慰道:“你也无须太。。。。。。”
萧山潼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道:“总要为自己的贪欲付出代价。”
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江寒砚不知他是在说方才死在森林里的人,还是其他什么,有些莫名其妙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萧山潼就像一阵疾风般飞了出去!
哗哗——
马匹喝水的小溪里,忽然爆出一道水花,一便装蒙面人从水中冲了出来,手中匕首直指马匹咽喉!
铛——
萧山潼一剑挑飞了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在便装蒙面人还没回过神来之时,他蒙面布就被萧山潼用剑尖割成两半,掉落水中。
萧山潼见是个陌生面孔,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支支吾吾道:“是。。。。是。。。。”
一柄短剑突然从水里飞了出来,直直朝萧山潼飞去!
萧山潼连眉毛都没抬一下,风轻云淡偏头躲开,又毫不迟疑一剑劈向面前那人的咽喉,解决完他之后,立马朝前冲了过去。
他找准角度,奋力朝水下一刺!
清澈的水面霎时变得殷红一片,岸边喝水的马匹受了惊,嘶鸣着跑远了去。
等江寒砚安抚好马之后,萧山潼也拖着一手臂被刺穿的男人,从小溪中走了出来。
那男人被萧山潼粗暴地丢上了岸。
在一回神,萧山潼的剑尖已经悬在了他的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