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守在独孤昭月的马车旁,看着毒雾渐渐飘来,有些不知所措。
独孤昭月也认出了,这是上次那推他们下悬崖的女干细车夫所用的毒雾。
她目光落在阿尘身上,计上心头。
众鬼面人一见那紫面长发鬼放了翠寒香,连忙退开了去,只留下独孤昭月的护卫。
蓝面无眼鬼见状,便也掏出了怀中的竹筒,高声喊道:“放翠寒香———”
众鬼面人听见他的喊声,纷纷拿出竹筒,拔开了塞子,朝前扔去。
越来越多的翠寒香毒雾汇集在一起,朝独孤昭月那边逼去。
众护卫挡在独孤昭月马车前方,身体在接触到翠寒香的一瞬间,变成了一摊血泥,瘫软在地当场毙命,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后方的护卫虽然害怕的混身发抖,但还是咬牙不退缩。
“保护女王!”
“冲出这毒雾,外面就安全了。”
“不能冲出去!”
独孤昭月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她钻出车厢,拍了拍那混身颤抖的车夫,道:“你快躲进车厢。”
车夫吃了一惊,道:“您的车厢,小的怎么能。。。。。。。”
独孤昭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沉声道:“这是命令,你要抗旨面?”
车夫听了这话,也不敢再说什么,他又看了一眼那渐渐逼近的毒雾,咽了口唾沫,连忙钻进了车厢。
众护卫不解又震惊。
“女王陛下,您怎么出来了?”
“外面很危险,您还是赶快躲进去才是。”
独孤昭月看着他们,道:“除了江寒砚和阿尘,其余人现在立刻躲进马车里,封好门窗。”
“可是女王。。。。。。。。”
江寒砚喝道:“这是女王的命令,你们要抗旨吗?”
众护卫和车夫虽然不解,但还是照着独孤昭月的话做了。
一护卫知道独孤昭月是为了保护他们,才下达这样的命令,他经过独孤昭月身边时,低声道:“若我能从这次危机中活下去,今后为落冥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独孤昭月走上前,看着阿尘,道:“这雾没有毒,你赶紧穿过去,助战萧山潼。”
阿尘指着方才碰到毒雾而变成了一摊肉泥的护卫,道:“可是他碰到了之后,就变成那样了。”
江寒砚知道她在试探这阿尘到底是真疯还是假傻,也帮腔道:“女王难道还会骗你吗?你不是说要保护女王吗,怎么,这就怕了?”
谁知阿尘立马答应,连一刻的犹豫都没有,道:“既然是美人说的话,我自然是听的。”
阿尘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毒雾,当然吃了血蚕的他,这毒雾是奈何不了他的。
自己体内有血蚕这件事,阿尘自然是不知道的。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敢这样冲进毒雾,也确实可以证明他的缺心眼和忠心。
另一边,萧山潼还在与紫面长发鬼缠斗着,可毒雾包裹住了后方,众护卫也无法过来支援。
越来越多的鬼面人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原本一对一,萧山潼占上风的战局,因众多鬼面人的参与,胜利的天平开始迅速朝鬼面人倾斜。
紫面长发鬼得意大笑,绕到渐渐落入下风的萧山潼身后,正欲一剑刺下!
阿尘不知在哪捡到了竹筒,他冲进毒雾中狂奔而来,毒雾刷刷往竹筒里灌着。
阿尘施展轻功,从毒雾中冲了出来,他手中举着一个竹筒,狠狠扎入了紫面长发鬼的背后!
“啊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从萧山潼背()
后传来,他回头一看,只见那紫面长发鬼趴在了地上,背上的竹筒扎入肉里,四周的皮肉被腐蚀殆尽,露出了淌着浑浊血水的白骨。
“这疯子怎么冲出来了?!”
“他难道也跟萧山潼一样,也不怕这毒雾!”
紫面长发鬼强忍着背后传来的剧痛,嘶声大喊道:“先别管萧山潼了,给我杀了那疯子,给我杀了他!”
众鬼面人立即放下萧山潼,张牙舞爪地朝阿尘冲去。
萧山潼正想趁机杀了紫面长发鬼,可众鬼面人秩序井然,大部分朝阿尘攻去,也留下了少部分鬼面人保护紫面长发鬼。
看着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鬼面人,萧山潼自知没有胜算,他刚割开一鬼面人的咽喉,正欲忍着毒雾的恶臭,退回其中。
刚跑了几步,就差点撞到冲出毒雾的江寒砚。
江寒砚指着紫面长发鬼,道:“他身受重伤,而阿尘帮我们吸引了大部分鬼面人的注意,有机会干掉他!”
独孤昭月手持长鞭,冲出毒雾,喊道:“擒贼先擒王,我们掩护你,把那紫面长发鬼杀了!”
江寒砚收起长剑,换上双钩。
他俯低身子,像狩猎的豹子一般,疾冲了出去。
他所到之处,鬼面人膝盖被钩子刺穿,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独孤昭月在这里!”
“这毒雾竟然对她也无效。”
“无效又怎样,一个小丫头片子,既然跑出来了,那就杀了她!”
独孤昭月冷笑了一声,掌中长鞭迎风甩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