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萧山潼刚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但当听到他竟然将这一切都怪罪在那时还尚未出生的自己身上,那丝同情便瞬间烟消云散。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我那时都没出生,你怪我?”
木锋寒对他怒目而视,指着他的鼻子,喝道:“若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母亲也不会数年来不搭理父亲,更不会对我冷眼相待。就算知道母亲变了心,就算知道母亲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父亲还是待母亲那样好,让我跟母亲姓,试图唤醒她本该给我的母爱.............”
木锋寒讲到伤心处,絮絮叨叨地控诉着多年来母亲的冷漠,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样子。
但萧山潼想着方才的事,也没有去听他下面说的话。
萧山潼清楚,这件事的真相,绝不会是木锋寒所说的那样。
当年之事,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木云天就算是变心了,红杏出墙与其他男人生下了自己,那直接私奔就好,根本没有理由去杀死同样是自己孩子的木锋寒。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木云天那样的恨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甚至在魔教覆灭之后,不惜对木锋寒狠下杀手?
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母亲留下的“碧血剑谱”又在哪里?
若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自然便能得知当年这匪夷所思之事,背后的真相了。
萧山潼还在思考着,忽然感觉背后一片凉意袭来,再抬眼一看,只见木锋寒正阴测测地盯着自己。
他沉声问道:“母亲只有两个孩子,不是我便是你,她这样疼爱你,一定会将"碧血剑谱‘交给你。说,它到底在哪?”
萧山潼被他这么冷不丁一问,愣了一下,转而无奈道:“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没见过什么‘碧血剑谱",更不知道它在哪!“
木锋寒呵呵冷笑,道:“你若告诉我它在哪,我便将冰灵仙的解药给你,你也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吧?”
萧山潼脑中忽然浮现出那日天伦山上,那火红朝阳下,独孤昭月绝()
美的笑容。
还是想多看看这个世界,想看看苗疆气势如虹的千丈大瀑布,轩朝巍峨险峻的奇山异石,东桃岭秀丽多情的江南小镇,落冥渊铺满大地的火红枫叶。
依旧还是,想再看见她的笑颜。
木锋寒见他不说话,气得一拍桌子。
啪-------
桌面上放着的茶杯被拍地飞了起来,落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你若没有冰灵仙解药,不到几月就要死了,还死守着‘碧血剑谱"有什么用!?”
萧山潼无奈一笑,道:“所以说,我是真不知道它在哪啊!”
木锋寒对他说的话,是半个字都没有信,忽然伸指点住了萧山潼的穴道!
萧山潼霎时动弹不得,像个任人摆布的人偶,被木锋寒拽着,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门一开,迎面扑来一股潮湿的霉味。
再往里走,定睛看去,先前苗疆遗失的蛊术秘籍,和各种各样蠕动的活体毒物,都整整齐齐得摆放在木架上。
木锋寒扫视四周,挑选了一阵,然后从木架上拿下了血蚕鼓。
“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张口,我似乎记得,独孤昭月给你吃了血蚕。”
咚咚-------
咚-------
血蚕鼓一敲动,腹中那猛烈的疼痛瞬间袭来!
萧山潼只感觉自己腹中的五脏六腑就像被烈焰炙烤着,痛不欲生,更难熬的是,自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连翻动身体减轻痛苦都做不到。
“你.........啊啊啊!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你一样活不过几月,你这个混蛋...........啊!”
木锋寒停止晃动血蚕鼓,皱眉道:“我也活不过几月?你在说什么?”
萧山潼“呸”地一声,吐出一口浓稠的血浆,用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目,瞪着他道:“施德善之前说过,你中了她的"巫莲掌‘,若不赶快解毒,你也命不久矣了!”
木锋寒闻言,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只见他胸口处赫然一道深紫色的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