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冥龙殿殿门,被姜启盛粗暴地撞开。
“父皇,您许愿救回六弟不算,若是许下与落冥渊休战的愿望,担上两国相争的因果,一定会更............”
姜启盛看见空空如也的巨柱,嘴里想说的话戛然而止。
“父皇,千万别冲动!”
其他皇子也冲了进来,看见空空如也的大殿,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沉默。
冥龙殿,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哈哈哈哈---------”
姜白仰天苦笑,虽然嘴角上扬,但那笑声却比哭还难听。
“噗---------”
姜白只感觉嗓子一腥,猛的吐出一口血。
眼前的所有景象天旋地转,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
“父皇!”
姜启盛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了昏厥过去的姜白。
他看着姜白那惨白的面色,长叹了一口气。
姜风明眉头紧蹙,道:“大哥,你方才说,父皇最近一直执着于与落冥渊休战,是因为萧山潼的父亲?”
姜启盛点了点头,道:“没错,围剿风鹤归之事,也是有萧山潼父亲暗中相助,才得以顺利进行。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父皇对落冥渊的态度,就是从他出现的时候才开始转变。”
姜沐凡沉声道:“既然是这样,那这次之事,和萧父绝对脱不了干系。”
姜远安看着昏迷不醒的姜白,叹了口气,道:“瞧父皇的样子,他不会告诉我们关于萧父的事情。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实在是不妙啊。”
姜启盛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轻轻一笑,道:“去拜托那个人的话,说不定能查出萧父的身份,只要知道萧山潼的父亲到底是谁,一切都会好办的多了。”
..............
落冥渊皇城。
“回到落冥渊皇城,还呆的习惯吗?”
冥凤点了点头,道:“我呆的习惯。”
不知为何,冥凤看着独孤昭月,总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
“好久不见。”
头顶被一团巨大的黑影笼罩,冥龙盘旋半空,缓缓落在了冥凤面前。
()
“他怎么在这?!”
冥龙觉得冥凤的反应有些好笑,打趣道:“怎么,不想见到吾?”
冥凤冷笑了一声,道:“吾想不想见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怎么一下自称‘吾",一下自称‘我"的?”
冥凤扭开脑袋,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样子,道:“吾对自己还算欣赏之人,就喜欢自称‘我",对厌烦之人,就喜欢自称‘吾"。”
冥龙:“.............”
萧山潼只感觉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他看着这两团庞然大物,道:“落冥渊圣物,居然还会拌嘴啊。”
独孤昭月虽然刚打赢了一场漂亮的仗,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满腹心事,自顾自朝外走去。
江寒砚像团影子似的跟着她,正想说些什么,独孤昭月却先开口了。
“风鹤归已死,暗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江寒砚回忆了一阵,道:“虽然暗笺王君已死的消息,早已传了出去,但各方势力忌惮流云宗,根本不敢像抢夺禅堂和东桃岭领地一样,贸然前去。”
独孤昭月眉头紧蹙,道:“看来,我得去流云宗一趟,只是上次为保护萧山潼,一直跟师父对着干,不知她现在还有没有生我气。”
她一抬头,却见萧山潼正专心致志地打量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呢?”
萧山潼正捧着那装着风鹤归人头的箱子,掂量了几下。
江寒砚有些嫌弃,道:“你抱着个死人头,不觉得瘆得慌吗?”
萧山潼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又掂量了几下。
他满腹疑云,道:“不对,不对啊,他的脑袋为什么会这么轻?”
萧山潼伸出手,摸了摸那颗人头。
他用的力气也不是很大,可手刚碰到那额头,那皮肉就瞬间凹陷下去一块。
那人头就像一个空心面团,轻轻一碰,瘫软下去,变成了张软塌塌的皮。
三人看见这情况,都惊呆了,站在原地,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萧山潼震惊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道:“脸上没有被贴人皮面具,这明明是风鹤归的人头,人头腐败也不奇怪,可为什么偏偏变成了一张软塌塌的皮,里面居然还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