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播种方式,更要紧的是有机肥,肥料跟上了产量才能显著增加。
但有机肥不是一朝一夕能弄出来的,也不是齐乐乐一个人能做的,不过,不是还有谢子安吗?只希望他日后不要后悔今天的那个承诺。
想到谢子安无奈却又不得不做的模样,齐乐乐偷偷笑弯了眼,好似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此外,谢家宅子这附近的地也不能浪费了,养殖场开不起来,但可以种果蔬啊!葡萄可不就是这个时节种的?回头酿成葡萄酒,不也是个挣钱的买卖!
齐乐乐拍了拍额头,觉得自己是被现代社会思维禁锢了,总想着靠买卖东西挣钱,却忘了在古代,最不缺的是土地,土地的产出才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而且她有空间的泉水,可以让果蔬长得更好!这现成的金手指怎么就被她给忘了呢?
有了新思路,齐乐乐豁然开朗,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这才打着呵欠爬上床。
明明困得很,却翻来覆去睡不着,齐乐乐偏过头,看向平日里谢子安躺着的地方,幽幽叹了口气。
习惯真可怕!她不过才嫁进来几天?竟然会因为身边少了个人而失眠!
城里,一家后宅的书房烛火通明。
一人道:“边关大军压境,朝中已经吵了几日。”
“吵出结果了?”
那人道:“昨日下了圣旨,今日大军已经开拔。”
“哪个皇子去的?”
“六皇子。”
谢子安的指尖动了动,面上分毫不显。
谢岱看了他一眼,道:“太子没去?”
那人低声道:“皇上近年来圣体欠安,太子哪敢离京。”
谢岱颔首不语。
那人又问:“先生怎么看?”
“难。”
“私以为,太子不去,以六皇子的势力,独木难支啊。”那人叹了一声:“只是百姓苦矣。”
谢岱道:“虽难却未必不行,且先看看。”
“也唯有如此了。”
一夜秉烛夜谈,直至城门将开,谢岱方才起身告辞。
“不必相送。”
一宿未眠,谢岱的面色不见丝毫疲态,待上了马车后,吩咐道:“多买些田地,多试试不同的种植方式。”
谢子安应了一声。
“银两可够?”
谢子安道:“尚有富余。”
谢岱颔首。
马车晃晃悠悠驶出城门,走在官道上。
“不必担忧,六皇子这些年韬光养晦,早已今非昔比。”
谢子安道:“我并不担忧。”
谢岱曲起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说来听听。”
“太子太心急了。”谢子安道:“皇上圣体欠安,却不落一次早朝。可见这欠安未()
必是真,试探几位皇子才是。”
“此次大军压境,本该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太子却拱手相让,还把一众皇子中势力最为单薄的六皇子推出去。”
“皇后的母族势大,皇上忌惮已久。太子如此行事,只会让皇上愈发不满。”
“是以,我认为,此次出征的虽是六皇子,背后却是皇上和太子及皇后母族的较量。”
“如今的朝堂,仍旧是皇上的天下。所以,我不担心六皇子。”
谢岱颔首:“太子已近不惑之年,他等太久了。”
谢子安淡淡道:“没有黄袍加身的命,等到死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