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不平衡了:“那为什么我半天才钓起来一条?”
“也许,欺生?”
神一般的欺生!
“把鱼还给我,不给你吃了!”
“我的。”
谢子安偏过身,不让她抢,齐乐乐见状,还非要抢回来不可,两人玩心大起,追追闹闹。
“鱼竿!”
齐乐乐突然喊了一声,忙往水边狂奔,却最终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鱼竿被鱼儿拖进了深潭里。
“我的鱼竿!蚕丝线!孔雀漂!金鱼钩!”
谢子安忍着笑,劝道:“罢了,我还有。”
齐乐乐怒道:“败家!”
“我错了,往后我用铜钩。”
齐乐乐痛心疾首:“你就不能用铁钩吗?啊!铜钩难道就便宜吗?还有蚕丝线!棉线满足不了你了是吗?孔雀那么漂亮,你怎么忍心拔了它的羽毛?”
谢子安道:“其实那钩子不是金子做的,孔雀漂用的也不是孔雀羽,蚕丝线也未必是蚕丝所制,都只是代称罢了。”
“你就忽悠吧!当我傻的吗?”
谢子安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还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夫人怎会如此可爱!”
齐乐乐气急败坏,又追着某人跑了一阵,才气喘吁吁停下:“你就饿着肚子吧!”
话虽如此,却到底没舍得让他挨饿,齐乐乐将那几条小鱼烤了,就着早上带的馒头填饱了肚子。
吃饱喝足,两人都没了继续钓鱼的心思,便准备回去了。
见齐乐乐似乎并没有尽兴,谢子安道:“改日带上几个小的,我们再来。”
“娴娴还等着吃鱼呢,这可怎么办?”
“等会儿摘些野菜回去就是了。”
齐乐乐扶额:“亏得娴娴还这般敬重你。”
“显然她现在更喜欢你。”
齐乐乐抿唇偷笑,那小馋猫,给几顿好吃的就围着她转不停。
两人费了半天功夫,回到了山脚,齐乐乐瞧见成片的嫩艾草,心下一动,问()
:“你吃过艾糍吗,也称作青团。”
谢子安摇头,道:“这次是真没吃过,闻所未闻。”
齐乐乐笑道:“那就摘些艾草回去吧,这个时辰还早,晚饭前应当能做出来。”
谢子安自无不可。
摘了满满一竹篓的艾草,两人这才回了家。
听到开门的声响,一直等在院子里的谢思娴猛地跳起来,殷切地迎接着两人:“大哥,嫂嫂,你们回来啦!”
谢子安道:“今日没钓着鱼,所以早早就回了。”
谢思娴面上的喜色瞬间褪了个干净,撅着嘴巴可怜极了:“大哥那么会钓鱼,怎么没钓着呢?”
院子里,谢子言跟谢子文交头接耳:“我就说吧,大哥跟大嫂在一起,哪有心思钓鱼!”
谢子文幽幽叹了口气。
谢子言道:“所以说,还是要我跟着才行啊!”
“那也要大哥肯让你跟着。”
大实话总是伤人的,谢子言捂着胸口,不做声了。
那头,齐乐乐瞪了谢子安一眼,半蹲着身子哄道:“大哥一不留神,鱼竿被鱼拉着跑了,所以才没钓着鱼,不过我们摘了艾草,想做个好吃的点心,补偿一下,娴娴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篳趣閣
谢思娴立刻露出甜甜的笑脸,连连点头:“愿意愿意!嫂嫂真好!”
齐乐乐被小家伙的小甜嘴儿哄得开心,当即把谢子安丢到脑后,拎着艾草就去了厨房。
谢子安摸摸鼻尖,去见了谢岱。
“她想做麻油和芝麻酱的买卖。”
谢岱正懒洋洋靠在榻上看书:“你不是答应了?”
“总要告知您一声。”
谢岱道:“你自个儿挑两个人。”
“若是想做大呢?”
“多大?”
“愿天下百姓,皆可食之。”
谢岱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他:“她的想法还是你的意思?”
“我们的。”
“想做什么,只管去吧,若缺人手,找王叔要。”
谢子安要的就是这句话:“是,父亲。”
从谢岱那儿退出来,谢子安本想去厨房看看,行至一半,脚下一转,又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