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摇摇头,王蓉蓉就是典型被惯坏了的孩子,偏偏又有个秀才爷爷,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捧着她让着她,让她的三观越来越偏,连害人性命这种事儿都觉得不是事儿了。
事到如今,可不就闯下了弥天大祸?或许在她眼里,巫蛊邪术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没害死人呢,毕竟还可以推到她娘头上,毕竟还有个爷爷给她撑腰呢!
王老秀才和王德才口称巫蛊邪术是她们母女俩搞出来的,与他们无关,自()
然也就不肯一同来上溪村。
可没多久,昨晚刚把他们家翻了个底儿朝天的人今儿又来了,这次居然要搬走家里所有的书。
那可都是王老秀才的命啊,他哪里会肯!
“王老先生,我劝您还是别闹的好,王蓉蓉亲口承认那邪术是从书里看到的,您不如仔细想想,家里为何会有这种书。”
王老秀才怒道:“老夫读的是圣贤书,考的是朝廷的功名,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邪书!你们分明是公报私仇,想要贪墨我的书!”
“巫蛊邪术意味着什么,孩子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忘了,十年前下溪村儿发生的事儿?”王家村儿的里正冷冷道:“十年前,那人家里的书信可都是你亲自过目的,该烧的不必烧的也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王老秀才猛地看向他,一股子凉意从脚板升起,窜上脊背,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他当年故意私藏了记载巫蛊邪术的书信?
王家村儿的里正却没再看他,只道:“都搬走!别漏了!”
良久,看着空荡荡的书柜,王老秀才瘫坐在椅子上,心道:完了!
齐壮家里人太多,齐乐乐没有久留,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微微蹙着眉。
“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定要好好的管教。”齐乐乐正色道:“不然养出个王蓉蓉那样的,还不如不生呢!”
谢子安不知想起什么,唇边的笑意深了几许。
齐乐乐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夫人说得极是!”谢子安笑道:“不知夫人打算何时要个孩子?”
齐乐乐瞬间明白这人在笑什么,分明就是在笑当初她说不想生孩子的事儿,当即扫了他一眼:“相公不嫌弃我小了?”
谢子安顿了顿,目光在四下转了一圈儿,微微侧身,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许久不曾摸过,也许长大了呢?”
齐乐乐的面皮儿瞬间就红了,论耍流氓,面前这人怕是就没输过吧!
偏生那人还不知收敛,继续用那勾人的调调道:“不若今晚回去试试?”
齐乐乐红着脸磨了磨牙:“美得你!”
言罢,她加快了脚步,想要将某个无耻之徒远远甩开。
谢子安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