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淡淡的，说起往事，情绪早已平静，“这份情。”
“我得还。”
他的手隔着睡衣摩梭着她腰间的软肉，“林伯父和我说，希望这套房子归到他女儿名下。”
“所以这套四合院才会在林望舒名下。”
慕颜抿抿唇，她当然知道剑桥那几年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没有剑桥，就不会有后来的季煜辰，后来的天佑。
她微微低头，手搭在他的肩上，想到那天吃瘪丢脸的场景，“可林望舒喜欢你。”
季煜辰手上用力，搂着她的腰把人抱紧，“所以，只能用钱来还。”
另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还的，是人情。”
“不是感情。”
“我的感情，从来都只对夫人一个。”
慕颜看着那双黑色的瞳孔里，装着这个男人所有的诚意。
而他把这所有的诚意都奉到了他的公主面前，“林伯父说，当年林望舒背着家里，卖了她爷爷留给她的一套房子，替我凑了创业的第一桶金。”
“这套房子，就算是还她，还林家的人情。”
慕颜抿抿唇，“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季煜辰按了按她的眉心，“不过是一套房子，她对我而言，只是朋友。”
“如果不刻意提起，我都不会想起她。”
手扶上她的后颈，“早知道你会在意，我一定会告诉你。”
“可都怪你，害我在她面前丢脸。”
想到那天的场景，她又开始生气，“我不管，你得帮我找补回来。”
晃了晃悬在空中的小白脚，“要不我还是要离婚。”
季煜辰伸手掐了把她的脸，笑得纵容，“你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嗯？”
慕颜抬下巴，学着他的样子挑眉，“嗯，不行吗？”
季煜辰低头失笑，捏着她的下巴靠近，轻吻了下，“行，只要不离婚。”
“怎么都行。”
慕颜的小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小脸也不再板着。
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手指扯掉她衣服上的肩带。
连带着睡衣一起滑落。
白皙光洁的直角肩天鹅颈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慕颜惊呼一声，手去捂自己的肩膀，“季煜辰，你干嘛？”
“我...我可还没说要原谅你呢。”
他的唇凑到她耳边，很轻地啃咬了下，“还离婚吗，嗯？”
慕颜缩了一下耳朵，声音小小的，“看你表现。”
“那要怎么表现”，他的唇沿着她白皙的颈线一路轻吻，“夫人才满意，嗯？”
慕颜觉得痒，笑着往后躲，被他顺势压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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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指骨扣着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不断加深吻的力度。
慕颜被亲的脑子有些迷离，突然冒出了句：“为什么当初你和我说要两年？”
以季煜辰的能力，让天佑在京都站稳脚跟，根本用不了两年的时间。
他低着头，用力和她纠缠，“因为我不确定，到底要花费多久，才能让夫人真正爱上我。”
她眨了眨眼睛，仰着头和他接吻，声音尽是意乱情迷的味道：“我早就爱上你了，季煜辰。”
红唇擦过他的耳朵，“爱的死心塌地。”
深绿的松树上，压着沉甸甸的晚霜。
光秃秃的花树，无花亦无叶。
雨水混杂着泥土的涩味，沉入初春还来不及回暖的夜里。
他单手扶着她的后颈，低头去看她。
撑着半个胳膊，就这么耐心十足，笑着看着她：“我的公主，真的很漂亮。”
窗外夜晚轻薄的烟雾在暖光灯下腾起，好似碎金弥散。
慕颜突然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口，是一块擦伤，“你的胳膊怎么了？”
“怎么受伤了？”
季煜辰瞥了一眼，收了胳膊接着去搂她，两人位置调了个个。
他搂着她的纤腰，闲闲地笑，“翻墙会佳人，伤的值。”
“你...”
她伸手去捂他的嘴，语气娇嗔：“闭嘴。”
“我去给你拿药消毒一下，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季煜辰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把人扣在怀里，抬头去亲她。
没过一会儿。
两人就抱在沙发上亲的难舍难分。
手边的手机一直不解风情般震动个没完。
季煜辰抬手按了，没过一会儿又响了起来。
孜孜不倦地响个没完。
他皱眉，把手机捞过来，按了接听，语气有些不耐烦：“说！”
周恒有些为难的声音传了过来：“季总...陈会长又打电话来催了。”
“说...说不许您迟到。”
季煜辰抱着慕颜站起来往床上走，“让他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