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臭小子忍不住。
她把手里的汤端过来递给他，“去给你老婆端上去。”
季煜辰接过来，拖着尾音，“行。”
“我去喂我老婆喝了。”
“......”
时间眨眼间过的飞快，年关一过，就到了三月份。
慕颜的预产期在这一年春天，为了保险起见，她提前半个月就被老太太勒令住到了医院。
她体质偏弱，整个孕期也没能张几两肉，现在到了最后阶段，弊端就开始明显了。
她没力气。
一般产妇，产程2个小时就算很正常。
最长的也不过四五个小时，但慕颜一整个上午都没出来。
明羡请了一天假，和季家人一起在外面等。
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也跟着提起来。
季煜辰站在产房门口，掀长的身影，矜贵清俊的气质，哪怕是在富人集聚的国际部，也尤为引人注目。
她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季总，喝点吧。”
慕颜进去了多久，他就这一个姿势站了多久。
他冲她点点头，“不用了，谢谢。”
明羡拿着水转身，产房的们突然被打开，护士从里面跑出来，说话也哆哆嗦嗦的：“病人...病人大出血，血库的血不够用。”
“谁...谁是rh阴性血。”
季煜辰突然感觉自己头晕了下，眼前发黑，下意识用手扶墙才站住。
他脑子里只听见了护士前几句话，手抓住面前护士的肩膀：“我夫人呢？”
“我问你话呢。”
“我夫人呢。”
杨医生在里面听到动静，赶紧出来解围：“季总对不起，夫人凝血功能差，血型又稀有，我们也尽力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血缘的充足。”
明羡也反应过来，去劝他：“季总，这里是京都医疗水平最高的地方，颜颜一定会没事的，杨医生说的对，我们要先保证血缘的供应。”
季煜辰松开面前的小护士，视线去看杨医生：“带我进去。”
说完吩咐周恒：“带人去献血。”
周恒早就带人在一旁候着，听到这赶紧点头，“好的，季总。”
季煜辰穿上无菌服跟着杨医生进了产房，慕颜躺在产房的床上，脸色苍白的吓人，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本就白皙细腻的额头上。
周身都被一种无力感包围着。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是我不好，颜颜，我不该让你冒这个险。”
“我们不生了，好不好。”
季煜辰的脸贴着她的额头，轻声低语：“你别吓唬我，慕颜。”
“我们不要孩子了。”
“我只要你，我要你一辈子好好陪着我。”
在场的医护人员无不被这一番告白感动，纷纷投去打量的目光。
英俊的男人单膝跪在床前，额头贴着面前的姑娘，轻声耳语。
一举一动看起来都爱到了极致。
慕颜实在是没有力气，被营养液和葡萄糖勉强吊着精神。
她闭着眼，突然感觉到脸上湿热的一片，烫的她睁眼去看。
季煜辰正在看着她，眼底一片红。
她用力抬手，想去摸他的脸，“季煜辰，我没事儿。”
勉强地笑了笑，“我就是没力气。”
季煜辰赶忙抓住她的手，“没事儿，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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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着站了一排的医护人员，语气不善：“我每年那么多钱养着你们。”
“现在连我夫人和孩子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他额头的青筋浅浅凸起，几乎是吼出声：“你们都他妈是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