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许红豆正在做着简单的睡前保养,陈南星则惬意地躺在床上。
“诶,你昨天那算不算正式见公婆了?”陈南星感兴趣地问道。
许红豆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就见公婆。”
“那就是陈墨妈妈生日,我作为晚辈去给长辈祝寿。”
“儿媳也是晚辈。”陈南星打趣着。
许红豆无奈地瞥了陈南星一眼,没理会。
陈南星趴起身,端详了一下说道:“诶,你最近皮肤好像更好了。”
“是吗?”许红豆也照着镜子看了一下,好像气色是好一些。
“看来这爱情就是滋养人哈。”陈南星调侃道。
许红豆想了想,点了点头,嘴角带着笑意。
“你竟然承认了?”陈南星瞪大眼睛。
许红豆耸耸肩,“这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心情愉悦,作息规律,身体自然就好。”
“谈恋爱找对象,不就是觉得两个人要比一个人过得好才谈的吗?”
“要是两人在一起后,反而苦大情深,互相内耗,那这恋爱还谈来干嘛?”
“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觉得不只是这个原因。”陈南星摇了摇头。
“那还因为什么?”许红豆奇怪道。
“比如生理上的……”
“要死啊,都跟你说没有了……”许红豆拿着枕头压到陈南星身上。
“没有你干嘛恼羞成怒,还不是被我说中了?”陈南星嬉笑着。
“还不是你老是说这些。”
两人一番打闹。
“哎呦呦~~”陈南星摆摆手。
“怎么了,腰还痛啊?”许红豆马上停了下来。
“嗯,还有点。”陈南星用拳头锤了锤腰部。
“明天顺便也挂个号,看一下吧。”许红豆有些担心地看着陈南星。
陈南星不在意地说道:“哎呀,没事,就是上星期出完差,这星期事也多,没休息好。”
“去都去了,就一起看看,正好我陪你。”许红豆认真说道。
陈南星看着许红豆有些担心,笑了,“行,听伱的。”
许红豆闻言放下心,“那关灯了啊,明天早起。”
“好。”
两人熄灯上床。
“你帮我揉一下腰。”陈南星趴着说道。
“这里吗?”许红豆伸手按了按。
“对,舒服~~”陈南星长呼了口气。
许红豆笑了笑,侧躺着帮陈南星揉捏腰部。
“话说,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陪我去云南?”陈南星出声问道。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咱们今年找个时间,把年假休了,一起去一趟。”
“今年可能不太行,我下个季度升职,房务部副总监,要忙一阵子。”许红豆面露歉意。
“你说你这人,最开始跟我说去的是你,现在说没空的也是你。”陈南星神情哀怨。
“明年,明年我一定陪你。”许红豆保证道。
陈南星不信,“你都放我三年鸽子了,没有信誉的女人。”
许红豆讨好道:“你今年过生日,我给你买个礼物啊,我涨工资了。”
“真的?”陈南星挑了挑眉头。
“当然,你想要什么,只管说。”许红豆肯定地说道。
陈南星面露羞涩的笑容,“那我要包。”
“没问题。”许红豆一口答应。
“哎呀,红豆你真是个大气的女人。”陈南星改口道。
“不说我没信誉了?”许红豆笑道。
陈南星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只怪包包太迷人。”
“睡吧。”
“嗯。”
夜慢慢寂静了下来,月亮深藏进云层,星光也变得暗淡,黑暗中,时间好像格外漫长.
早晨,天空灰蒙蒙一片,世界仿佛少了层色彩。
“阴天啊。”许红豆看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人有些没来由地提不起劲。
“没下雨就成。”陈南星洗漱完,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有我车接车送,下雨也不怕。”陈墨也一大早就从隔壁过来等着了。
许红豆笑着点了点头,“也是,那我们走吧。”
“嗯,早点做完检查,你们也可以早点吃东西。”陈墨起身。
“辛苦你也起这么早了。”陈南星说道。
“我可想着能早一天超过你,成为红豆的一生挚爱。”陈墨笑道。
“嗯?超过我?”陈南星疑惑。
陈墨点点头,“对啊,红豆说你才是她的一生挚爱,我现在都排在你后面呢。”
陈南星看了一眼许红豆,不由笑道:“那我可得牢牢把住这个位置,你想取代我?做梦!”
“走着瞧呗。”陈墨挑了挑眉。
“我不会轻易让贤的,我誓死捍卫我的地位。”陈南星挥了挥小拳头。
陈墨眼神一凝,“那就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看着俩人,许红豆有些无奈,“你俩这一大早的,精力真好。”
“哎呀,你还没睡醒啊?”陈南星笑道。
“可能吧,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提不起劲。”许红豆摇了摇头
“应该是饿了,毕竟昨晚很早就空腹。”陈墨说道。
“那我们快走吧。”陈南星动作迅速地穿鞋拿包。
“嗯,走。”
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有雷光闪过,雨也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这片子显示的胰头大小,看起来有点问题。”
“挂个外科,再做个ct吧。”
“有家属一起过来吗?”
“千万别耽误时间了。”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
上天仿佛为了这戏剧的一幕,一大早就让天空做好了渲染和烘托。
姜从文一得知消息,立马就赶来医院。
陈墨、许红豆和姜从文,三人寸步不离地陪伴着陈南星,直到陈南星的爸妈从老家赶来。
见到父母的那一刻,故作坚强的陈南星终于绷不住了,一家人泣不成声。
看到这一幕,许红豆早就哭红的双眼,又忍不住落泪,陈墨轻轻地安抚着,心里也滋味莫名。
他们还很年轻,“死亡”这个词,本来应该离他们还很遥远。
接下来几天,也陆续有人过来看望,要好的同事,熟悉的同学,还有一些亲戚旧友,仿佛已经在作最后的道别。
过了最初的几天,病房渐渐恢复平静。
除了陈南星父母一直陪在陈南星身边,就只有陈墨、许红豆和姜从文三人,隔一两天就过来。
三人商量好了,有空就过来,有人走不开就轮流来,确保每天都有人来陪陈南星说说话。
毕竟世界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止转动,其他人的生活和工作还在继续。
“你今天怎么一个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