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郊区。
碧空如洗,白云悠悠,青山妩媚,溪水潺潺。
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
“哇,好清新的空气啊。”
感受着清凉的山风,倾听着鸟叫虫鸣,陈南星舒展着懒腰。
这是一处山脚边占地极广的户外露营地。
营地里能看到分散在各处,各式各样的帐篷,有外形美观的金字塔帐、蒙古包帐和球帐,也有空间舒适的小屋帐篷和隧道帐篷。
陈墨几人在这个周末相约出来游玩。
“诶,这么好的景色,你不觉得现在睡觉太浪费了吗?”
陈南星回过头,看着在帐篷天幕下闭眼躺着的许红豆。
“我昨天刚接待完一个团,这几天忙得脚没着地。”
“现在,我只想躺着。”许红豆眼睛没睁开地说着。
“真没意思。”陈南星嘀咕着,打开罐啤酒喝了一口。
“你坐会吧,怎么一直站着,不累啊?”许红豆睁开一只眼,瞥了眼陈南星。
“我这腰得动起来才舒服,坐着不动久了就难受。”陈南星伸手锤了锤后腰。
“你这怎么还没好啊?上次不是说只是轻微的问题吗?”许红豆坐起身问道。
“怎么好啊?好了也还会再犯。说是多休息,但怎么休息啊,又不是不用工作。”陈南星摇了摇头。
“这种小毛病不就这样嘛,不要命,但折磨人。”
“你这时间久了肯定不行啊。”许红豆皱眉。
“那怎么办呢?换份轻松点的工作?”陈南星耸了耸肩。
大多数人就处于两种状态,想辞职和找工作。
有工作时,时不时就有辞职不干的念头;但没工作躺一个月,心就有点慌,又想找工作了。
“你说,我们工作的时候那么忙就算了,现在偶尔休息两天出来玩,人也没有那个精力和心情去好好放松享受了,那我们这么努力工作是为了啥?”陈南星问道。
“我也不清楚啊,要不你问问那两个大哥吧?”许红豆看向不远处钓鱼的两个人。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我们就是个劳累命。”陈南星感慨道。
许红豆深以为然地点头。
而正在钓鱼的两人,一人戴着一顶草帽坐着,静静地盯着水面上的鱼浮。
两人已经钓了一个多小时了,旁边的水桶还是空空如也。
“你说,是不是这溪里没鱼啊?”姜从文忍不住问道。
“很有可能。”陈墨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哎,上钩了上钩。”
这时,离他们不远处的几个人正喜悦地呼喊着。
“.”姜从文。
“.”陈墨。
沉默了一会,姜从文“恍然”道:“难怪我们钓不到,原来是被他们在上游钓光了。”
“嗯,我们这位置不行,被他们影响了。”陈墨赞同地点头。
两人倒没说鱼竿和鱼饵的问题,因为大家都是向营地租的,双方租的时候还碰到过,选的都是一样的。
“话说你参加的那个节目,下星期就是最后一期了吧?”陈墨问道。
“是啊。”姜从文点点头。
“那伱和李锦婷?”
姜从文轻叹口气:“不知道。”
“不知道?”
“在节目上也没怎么接触,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显然姜从文心里也没底。
陈墨也没劝什么,只是脑海里却传来了平淡中略带着伤感的旋律:
【我认识的
只有那合久的分了
没见过分久的合】
许红豆和陈南星走过来。
“你们钓得怎么样了?”许红豆笑道。
“我这鱼刚上钩,被你一说话吓跑了。”陈墨轻叹了口气。
姜从文则说道:“我刚才钓到一条,但太小就给放了。”
这些话许红豆可太熟悉了,许建国每次去钓鱼,回来都是这样的轱辘话。
“所以,你们俩钓半天,一条都没钓上来?”
“空军?”陈南星补刀。
“这叫什么话?”
“开玩笑嘛不是?”
陈墨和姜从文两人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这么说我就要认真了。”姜从文撸起袖子。
“你们可以先想好鱼想怎么吃,是烤着吃还是煮汤。”陈墨挥手道。
许红豆左右环顾了一下,“算了吧,这附近也没市场给你俩去买啊。”
陈南星想了想说道:“好像可以买别人钓上来的,或者营地的餐厅应该也有。”
“.”
陈墨和姜从文心里一阵无言,一句话把他们俩的路都给堵死了。
姜从文确实想的是待会跟上游那哥几个“借”一条,而陈墨则记得刚才租鱼杆的时候有路过一家餐厅。
“我肚子有些饿了,我们生火烧烤吧。”许红豆说道。
陈墨马上起身,“那今天就先放过这鱼一马。”
姜从文把撸起的袖子扯下,“算它们好运,捡回一条小命。”
许红豆和陈南星感到好笑地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傍晚的天色如梦似幻,黛蓝的天空,粉紫的云霞,天际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淡黄,瑰丽非常。
“好久没看到这样的天空了。”陈南星感叹道。
“是啊,明明小时候好像每天都是这样的。”
许红豆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拖着下巴,怔怔地看着天空的晚霞出神。
“城市里确实很难看到了。”陈墨笑道。
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只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陈南星希冀道:“要是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工作的心情也会好不少吧。”
“嗯。”许红豆点点头。
“那你俩在这边开个民宿,就天天能看到了。”姜从文喝着啤酒笑着说道。
“没钱,开不起。”陈南星摇了摇头。
许红豆笑了笑没说话,显然也认为不太现实,她们两人都有工作呢。
“找老板给你们投资啊,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嘛?”姜从文看了眼旁边的陈墨。
“算了,还是不坑自己人了。”陈南星摆了摆手。
“怎么就坑了,你俩不就是做这一行的嘛。”姜从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