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斗嘴,凤辞嘴边噙着一抹笑意,抿了口灵茶。
路远问道:“这灵果,也是你娘子种的?”
“嗯。”凤辞点头。
“你娘子不错。”路远难得称赞了一句。
“确实。”
凤辞眉眼含笑,予以肯定。
江文修想起当初对宋榴花的评价,脸上火辣辣的。
疼,太疼了。
时常被凤辞的娘子打脸,他好像有点习惯了。
秦烨感慨:“你小子算是走运了,有了这批地蝉,你的灵府彻底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凤辞没有否认。
实际上,他的灵府再修养几日,就能完全恢复。而这一切都归功于他娘子炼制的绿色灵液。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他绝对不会将绿色药液一事暴露给众人知道。这地蝉虽不完美,也算是个不错的挡箭牌。
“一个六级、乃至七级武灵师多么难得,到时候,让你父亲、母亲后悔去吧。”江文修替凤辞不值。
“伯父、伯母做的确实过了。”秦烨不禁摇头。
“后悔又能如何?”路远了解凤辞,便是凤家人后悔了,凤辞也不见得心软。
他们四人,凤辞看着最温和,实则他才是最无情的那个。
宋榴花家门外,一个妇人踌躇再三,终于上前敲响了大门。
杨嬷嬷一眼便认出了她,“是凤萱娘啊,快进来。”
凤萱娘四五十来岁,因着早年丧夫,没有再嫁,一个人拉扯凤萱长大,比同龄人略显风霜,她穿着一身石青色的褙子,紧张地站在一旁。
杨嬷嬷关了大门,将人引到院子中,问道:“你今儿来可是有事?”
“我我来见夫人。”凤萱娘低着头。
杨嬷嬷疑惑,“你找夫人什么事?”
“我”凤萱娘低着头不肯说。
杨嬷嬷无奈,“你等着吧,我替你通传。”
宋榴花刚才将江文修送的据说是祖传的种子、路远给的那节紫竹、以及吃野灵桃剩下的一个桃核全部种下,整个人如同猫饼一样瘫在床上。
刚刚喘两口气,就听杨嬷嬷说凤萱的娘来找她。
“您要不要见,要是不想见,我就打发他走?”杨嬷嬷询问道。
“见见呗,你让她在前厅等一会儿。”
“是。”
打发了杨嬷嬷,宋榴花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重新梳了头发,换了衣裳。
人后可以邋遢,人前必须鲜亮。
一番倒腾下来,她又是那个高贵美丽、端庄优雅、人见人爱的花。
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