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暖阁。
弘治皇帝刚批阅完奏章,正准备前往坤宁宫陪张皇后说说话。
只见门外响起了一阵哭喊声。
“陛下,陛下你可要给臣做主啊!”
弘治皇帝眉头一皱,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每次只要听到这,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只见寿宁侯哭哭啼啼的在太监的带领下进了暖阁,身后还跟着个拄着拐棍,半边身子都缠着纱布的人。
“寿宁侯,这是?”
“我—滴—陛—下—哎!”
张鹤龄直接跪倒在地,扯着嗓子哀嚎了起来!
“您可要为您的侄儿做主啊!”
见张鹤龄的神情不似作假,弘治皇帝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
“寿宁侯此话怎讲?康年他怎么了?现在人在何处?”
弘治皇帝感觉有些懵,这不是才刚刚成亲吗?
“陛下,臣在这里!”
张鹤龄身后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张康年开口说道。
弘治皇帝大惊!
“这...是怎么回事?何人将你伤成这样?”
原本还有些怀疑的张鹤龄夸大其词的弘治皇帝,顿时脸上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张鹤龄和张康年父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总归是自己的亲戚,更何况如今是亲上加亲!
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岂不是没有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张康年在太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声泪俱下的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昨日微臣洞房之时,被新娘子暴揍一顿!”
“什么?秀荣揍你?”
弘治皇帝眉头一皱,略显不悦道:
“不对!秀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么可能将你伤到?快快从实招来!”
张康年摇摇头,继续哭诉道:“不是公主打的,是新娘子!”
这一番话,让弘治皇帝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自己这侄子难道脑子被打出问题了?
新娘子不就是秀荣吗?
刚想开口询问,只见张鹤龄接过话茬继续说道:“陛下,康年所言非虚,是新娘子打的,但不是公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治皇帝脸色一板!
“陛下难道不知?”
张鹤龄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说道。
“朕知道什么?”
弘治皇帝觉得跟这对活宝沟通,简直就是要人命!
张鹤龄躬着身子说道:
“陛下,那臣就实话说了,昨日嫁入微臣府上的并非是公主,而是一商贾的女儿!”
“大胆!”
弘治皇帝顿时觉得火冒三丈!
“你居然说朕的秀荣是商贾家女儿!”
吓得张鹤龄父子,又跪倒在地,战战兢兢。
就在这时,暖阁外的值守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皇后驾到!”
只见张皇后急匆匆的迈步暖阁,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的样子。
身后还跟着建昌伯张延龄和太子朱厚照。
弘治皇帝一看到张延龄,立即明白过来。
感情这两兄弟,一个跑来跟自己哭诉,一个跑去跟皇后哭诉!
刚刚还板着脸的弘治皇帝,见到张皇后如此模样,连忙急切的询问道:“皇后你这是?”
“陛下!秀荣不见了!”
张皇后刚说完,整个人身子一软。
一旁的张延龄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向前踏了()
一步扶住!
“阿姐!您没事吧!”
一旁呆滞的弘治皇帝回过神来,立即上去扶着张皇后的肩膀,口中大喊:“传御医,给朕把御医找来!”
一旁的太监忙不迭的点头承诺,慌慌张张的朝着殿外跑去。
将张皇后扶到软榻上,弘治皇帝龙行虎步的走到了张鹤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