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君想了想道:“你从小长在师傅身边,对配药制药已是相当谙熟,去考天帅,弃了药道岂不可惜?”
“师傅,那也没谁说学药道,就一定要一辈子都走药道,我想考天帅,我想当天帅!”
“那你先当了布药使也是可以报名考天帅的,何必让你师弟当呢!”
“我当布药使,考上了天帅,还是得把布药使的职务交给麒麟,不如我就一步到位,直接给他,我去当天帅!”
药君看着眼睛放光的尚烈,笑道:“说的好像那天帅就一定是你的似的。”
尚烈一努嘴,不高兴的道:“师傅!你怎么说话呢!我就不信,我尚烈报名,哪个不开眼的还敢跟我抢!!”转而又磨道:“师傅,你就跟天帝请个布药使给麒麟吧!”
“好好好,师傅改天就去。不过,你的婚期将近,你也该准备准备了。”
“是啊,我是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药君哪里会知道,他说准备的,和尚烈心里打算准备的,完全不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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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白进了道玄宫,道玄和月老都在,两人各自的脸上都贴了十多张小纸条儿,那是他们输牌的战绩。
见天白进来,两人停了下来,道玄先道:“欸,这世还像话,活了八十九岁。是不是活的不错啊?”
“还不错呢!我这世是活的最长的,可也是最不开心的。——不过师傅,我好像有个感悟。”
道玄一听,立时振奋的道:“快说说!”
“师傅,就是所有的女生都是话痨。她们小时候叽叽喳喳的,大了也叽叽喳喳的,成了亲有了孩子更是话下山没完没了的,和陌生人也能一唠半天,在家里更是随时随地脑袋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嘴完全没把门儿的,要是有矛盾,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吵个鸡犬不宁。而且她们还好像还都不定期发神经病。”
道玄刚才振奋的以为,天白有了什么关于“爱”的领悟,当听到这番话出来,脸上那振奋的神情和微咧的嘴就僵住了。他就用这样的表情转过头,看着月老,月老一个没憋住,笑了。
月老摆摆手道:“还是有收获的。”
月老看着道玄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那意思是:“这是什么领悟?!”月老接着道:“额~,要想领悟‘爱"总归要先了解女子么。”
“那月老,你跟他说吧!”道玄道。
天白呢,这一世在下界出生在一个商人家。最初父母的斗嘴是从天白开始的。他爹就希望天白野点儿,他爹因为生意在家时间不是很多,可是天白生性安静,他爹就怪她娘管的儿子还不跟个丫头。
他娘就怨他爹不在家,他爹又怪他娘不理解人,他得养家。后来就越吵越内容丰富,越吵越凶。反正从天白记事起,只要爹回来,就一定会吵架。
在争吵环境中长大的孩子都烦躁,易怒,甚至厌世,最后冷漠,天白就是这样。
不过天白也奇怪,他爱写字,他觉得写字可以让自己安静下来,而且什么都听不见。所以每当他的父母吵架声响起,他就回屋把门一关,写字。
天白就这么长大了,而且越来越冷漠。成了亲后,他越是话少,他的娘子话越是多,天白看她娘子整日里那嘴,就仿佛被施了法叨米的鸡嘴,“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个没完。
他通常都是看着他娘子说,但是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他也仍是会转身推开纸,写字。气得他娘子道:“我是不是嫁了个哑巴!!”
这一世,天白成了著名的书法家,篆刻家,画家。
后来,他娘子先去世了,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她,他只觉得:世界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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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现在这安静的世界,只是,很快,他也死了。
“天白啊——”月老道,“——女子的确是话多,可是这问题也要往全了看。”
月老停住,他合计了下:“从哪开始说呢?!”
月老思考了片刻,道:“天白,这女子呢,她与男子有着根本的不同。就说说话这件事,女子说话有许多作用。比如,可以让她们心情舒畅——”
“那她舒畅了,我听的可是烦透了!”
道玄喝道:“天白!”
天白和道玄这样说话,道玄是不介意的,可是这样截顶月老,就不太好了,因为毕竟不是师傅么。
月老道:“无妨,“接着道:”——她们心情舒畅,就会带来许多欢乐,你总不希望一个愁眉苦脸的女子对着你吧?!
再有女子有了宝宝,和宝宝说话可以很好的建立宝宝的语言词库,为以后语言交流,流利的表达,起到很好的培养作用。
再换个方向,假如,你的娘子如你所愿,和你一样不说话,甚至脾气爱好也完全相同,你不觉得你们一起生活太无趣了吗?明明是两个人,可是和你一个人过又有什么区别,完全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和趣味么。
最后,对于相处问题,是这样,你看她有什么你希望她改的你就提出来,她要听进去了,改了就改了,要是不改,那就是她不想改的,你就当是她的特色,接受。
或者这其实也和面对的人有关,这一世你是比较安静,你嫌女子烦,如果你是个比较活泼开朗的性格,就比如你是花花公子那世,你嫌过女子话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