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原以为只有股份而已。成弘量还挺大方的。”
他面前,蒋曼妮如遭雷劈。
“什、什么……股份?为什么还有股份!”
她眼睛猩红,她搜罗大脑,试图用最恶毒的话,让面前的人失态、崩溃、不知所措。
“为什么?你……你就是个私生子……一个杂……”
“是啊,我就是个杂种。”
成箫将笔丢在桌子上,站起身,一步步走近了蒋曼妮。
他于蒋曼妮面前站定,看着她的眼,无比认真。
“但你宝贝儿子想要却没有的东西,我这个杂种看都没看一眼。”
“开心点吧,成夫人。”
“你心心念念的股份,会落到你儿子手里的。”
“因为我嫌脏,我没要啊。”
蒋曼妮大叫着朝成箫扑过来,成箫闪身退后几步,她的高跟鞋一崴,整个人撞在了成箫的书桌上。
杯子笔本顿时撒了一地,发出巨大响声。
门外的柳卿一把推开门,紧张的看向屋内。
“杂种…..杂种!”
蒋曼妮挣扎着起身,她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眼泪把整个脸的妆容晕花,显得人有几分可怖。
她于崩溃中大笑,抬手指向成箫。
“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小偷,哈哈哈哈,小偷!”
“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觊觎别人东西的贱……”
“啪”得一声,蒋曼妮没说完的话,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回去。
她尖叫一声,捂着自己一侧的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一侧的地面。
成箫上前两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拽了起来。
蒋曼妮被迫和他对视,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成箫只觉得愤怒使他的嗓子肿胀到难以发声,双眼也充了血。
他从牙关里挤出来一句。
“如果你再敢提起她一个字,不出一个星期,你等着给你儿子收尸。”
柳卿喊来的保安终于赶到,将成箫和蒋曼妮拉开。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柳卿叫不回成箫的理智。
遣散众人,柳卿一手按着门把,一手在通讯录里,迅速着翻找着陆玖年的名字。
他点了拨打,却无法打通,下一瞬,手上的门把一紧,办公室被由内至外锁上。
成箫靠着门板,一点点滑坐了下去。
他的脑子里重复闪回着零碎的画面,并不完全,但却那么致命。
他站在女人的身旁,七八岁的身子拼了命地想要遮盖住女人的身影。
高跟鞋踹在她身上,也踹在年幼的他身上。
谩骂声一句一句传入她的耳朵,“贱货”“狐媚”“小偷”。
她跪在高傲的贵妇人膝下,膝盖是弯的,脊背却是直的。
“曼妮,我求求你。”
“箫箫还小,他还要上学,我真的不能丢了工作。”
贵妇人动容地宽恕了她的一切“恶行”,而当她第二天回到工位时,等待她的是开除的通知,和贴满了谩骂语句便利贴的桌面。
回忆铺天盖地,成箫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眼神空洞又无力。
“对不起。”
又一次让你听到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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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