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平息, 一波又起。
闻溪手撑在窗前,支离破碎间脑海中浮现出坚定不移的想法,必须要约法三章了, 不能再由着霍清越的想法来, 否则在这段感情中他会一直处于劣势地位。
正这样想着, 忽然身后的男人离奇要求,“闻溪, 你骂我吧。”
?
闻溪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又是什么恶趣味?
“我想听你骂我。”霍清越咬在他的肩胛骨上, 不重不轻的话音里有威胁性,“就现在。”
“我……我不会骂人啊。”
闻溪很为难, 让他说“老公好棒”之类的荤/话还行……骂?怎么骂?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全部说出来。”
“我对你哪有………”闻溪的话音戛然而止,他还真想起一件, “学长,你太重/欲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除了这个呢?”
“………”好家伙。
你问了我还不打算改是吧?那这样有什么意义?
闻溪累了,不想配合他莫名其妙的要求, 敷衍地说对他没有任何不满。
他看不见身后的男人眸光顷刻暗了几度。
霍清越的力道凶狠, 控诉出声:“你撒谎。”
“我……我真没有……”
闻溪欲哭无泪, 他老公难道一点儿自觉性没有吗?他不知道自己是多完美的男人?让他硬挑毛病怎么说得出来啊!
实在受不住, 闻溪涨红了脸, 硬生生憋出一句:“霍清越,你混蛋!”
明明说好了骂人,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
有股爽意从尾椎骨传向全身, 霍清越很受用地勾起唇, 让他继续。
闻溪真无奈了。
每次都以为他玩得够变态了,没想到还有更变态的等着他。
“我不玩了。”闻溪气鼓鼓要拿开他的手, 霍清越不依,“这是你能喊停的吗?”
“你太霸道了,这样真的很过分!”
“那你把我骂爽了,我就放过你。”
“………”他老公是不是有抖m的倾向啊?
闻溪喘着气,拂去额上冒出的汗,“等着我明天就给你准备蜡烛小皮鞭。”
他不是嫌不过瘾吗?那就让他玩个痛快。
刚好他也想虐一虐他。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霍清越揽着他的腰,将人转过来,“你先担心下今晚吧。”
闻溪,“………”
他好像学会怎么骂人了。
突然就融会贯通了呢!
-
翌日。
闻溪睡到十点才醒,他困倦翻个身,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果然,霍清越不管多晚睡,都能雷打不动地七点醒,这个男人的自律性强得可怕。
洗漱完从主卧出去,沈承耀正在给花浇水,美其名曰说不帮忙做点啥,良心难安。
闻溪揉了揉太阳穴,劝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该结婚的时候还是要结的。”
“我结也得有合适的对象啊!长得帅,人品好,学历高,最好还是本地人,光这几样都能筛选掉一大波的人了。”
“那你就不能适当降低要求?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闻溪话里话外满是嫌弃。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沈承耀在他眼里还是不错的,看起来吊儿郎当,游戏人间的,其实是挺负责挺有担当的一个人,认真起来比谁都靠谱,一旦上头就变成痴情人设了。
有一搭没一搭聊半天,沈承耀随口问闻溪能不能从他老公的公司里给他刨一个,闻溪无语翻个白眼,“你当是从地里挖大白菜呢?”
他说完这话,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人。
诶……
差点把许译文给忘了。
沈承耀那几点要求,许老师都完美符合。
就是许老师眼光那么高,又睿智又沉稳,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沈承耀这种显眼包。
心下疑虑,在没问准之前,闻溪没跟沈承耀透露风声。
他这边好安排,得先问许译文的意见。
盘算着,闻溪在午后给许译文发了微信,问他有没有空,到他家来吃个饭。
要是两个人能看对眼,一顿饭就可以,也不需要他专门撮合,要是看不上,那就别没事找事了。
[抱歉,闻溪。]
[我晚上要去相亲。]
[还有,我不太习惯到别人家里做客,有缘再见吧。]
许译文做事很干脆。
他不想的事情,别人没法勉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