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顾南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一睁眼就见林腊月正靠在床头看手机。
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心拢成川峦,幽黑的眼瞳中思虑重重,如果指尖能夹根青烟袅绕的香烟,就有事后清晨那味儿了。
顾南懒懒地趴到他肩上,一手搭上饱满的胸肌摸了几把,“在看什么?”
林腊月在顾南摸过来的时候就把手机放下了,熟练地抓住那只唯恐天下不乱的手压在枕头上,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一口,一下子就把唇珠咬得又红又润。
“起火了你用手帮我?”
刚刚苏醒的嗓子还有点沙哑,低低的仿佛从胸腔里震荡而出,听得人耳朵都麻了。
顾南闭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哼,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双腿瞬间像刚捞出锅的面条。
她想装死,但林腊月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她,健壮的长腿别着她的双腿一压,身子微微一侧,半个身子的重量就落了下去。
顾南立马被压得一声低喘,睁开眼服软,“好重,要喘不过气了,我不摸了还不行吗?”
明明是她先手贱撩拨,服起软来还一副勉为其难委委屈屈的样子,谁不想给个教训。
林腊月是软也吃硬也吃,偏偏阴阳怪气敷衍潦草不吃,闻言立马在她嘴角咬了一口,然后迅速将她的痛呼吞吃入腹。
大早上的气血充足,精力充沛,今天早上的林腊月和昨晚的林腊月完全是两个人。
吻技凶猛,动作也多,掌心指腹的茧子磨得那截细细的腰又痒又疼。
顾南想跑,但每次爬出去都会被拉着手掐着腰拖回去,每回都不例外。
到后来顾南扛不住了就耍赖,哼哼唧唧开始挤眼泪。
亲的太久喘不上气,声音都憋的变了调子,拖着软腻细长的尾音呜呜咽咽,不像是撒气,倒像是撒娇。
林腊月没想弄哭她,愣了一下便松了手劲。
顾南连忙滚到角落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有模有样地擦眼角,指指点点。
“你不是个好人。”她阴阳怪气地控诉。
不过林腊月根本没注意到这奇奇怪怪的用词,他坐起来,上衣已经脱了,胸肌上有两条暧昧的抓痕,他看着顾南,一脸空白。
顾南一边抽抽搭搭,一边还不忘拿余光瞟他的脸色和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的腹肌。
真好看啊,美术生完全可以按照他的身材练习雕塑。
林腊月气短地抓了下寸头,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抓瞎,“你别害怕,我不是真的想那个……”
他虽然看着凶,但理智还在,不会真的不尊重她的意愿强行发生关系的。
“我不信。”顾南觉得自己的演技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就算没有眼泪也能把哭音模仿个八九分,再加一点夹子和鼻音,奥斯卡舍她其谁。
林腊月以为顾南真被他吓坏了,抓着寸头蹙眉的样子愁得像渣男一夜喜当了爹。
偏偏他又不善言辞,憋来憋去都是“别害怕”,“我不会勉强你”之类的话。
顾南看得乐死了,小媳妇样儿作够了,就开始转移话题了,“你之前背着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