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方才说的那些是真的,先前也是听了些嘴碎的说二房那个继夫人待原夫人所出不好,可老奴想着二爷不还在的,怎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却不想连四哥儿吃食也敢克扣的,再瞧着那院子和屋里摆件用具,怕还都是那位在世时候用的。”
“我那儿子随了他爹,家世好的正妻不喜,偏宠狐媚子妾室,”沈老夫人想想当年气愤不已,“我命硬,耗死了那争宠的小***,老二原配却是个命不好的,生时就被一个妾室处处压着,末了还死在前头,叫妾室抢去正妻的位置,现如今那个继室,能从妾室爬到正妻位置,手段自然是有的,怎会叫老二知道她苛待皓月和季洲。”
“三姑娘瞧着也是先二夫人的性子。”陈嬷嬷给老夫人冲了一碗茶水。
“我瞧着却不是,说起话来字字在点上,我那弟媳两次冤枉她,都不得手,她还是个好欺负的?”沈老夫人喝了一口茶,苏氏母女做了什么,先前不知道,可后来拼拼凑凑也知道了个大概,只是她先前在娘家受宠,后来夫君宠妾,也是有娘家这个靠山才稳坐正妻位置,今后还不知儿孙如何,有个娘家依靠且多一层保障,现在娘家大不如从前,她自是要帮着些娘家的。
“可老奴确实瞧着三姑娘被欺负。”
“这些事且先不管,你去告诉苏音,她嫁郭五郎的事没得商量,叫她本分候嫁,再莫生事端,再去二房,把老二媳妇叫过来。”.
陈嬷嬷难得见自家主子清楚厉害一回,自领了命快步走出了上清斋。
上清斋屋外猫着的小子,一溜烟跑走了,到明镜阁将发生的事一一复述给老爷。
沈老爷哼一声,“好在皓月点醒,没让她祖母犯糊涂。”
他这个妻子原先未结亲时他就不喜,眼界低,小家子气性,奈何两家父母早定下婚事,沈苏两家又是世交,他不得不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