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还是凉,我扯紧衣服靠墙踢着脚,墙外黑色的低矮瓷片下留着一些的烟头。我沉浸想着,这块地方要是不下雨的话,肯定有许多的故事相聚在一起,轻语着它们被人类抽时的无聊,或失败,颓废,激动,麻木的情绪……
我不由得想的远了,连忙止住了我疯狂的念头,对我来说,那不仅仅是一支烟,更像是我们风浪生活里难得的知己,是两个人挨头的轻诉。
我没喝酒,思维却感觉脱离现实了,只好独自点上一根烟,把我的念想一点点的吐成烟圈。
此时我只想时间无限延长,或者这支烟无限延续,这样就可以慢慢绵延,控制我的言辞,以最温暖,轻松,优美的词语描绘起肮脏之下的祈祷,皮囊里那嘶哑且虔诚的跪地求饶。
可灼热的火星顺着烟尾刺激了我的指头,疼的我甩掉了烟头。就这样,我的故事又一次讲到了结尾,而我已没有了再点上一根的欲望。
不一会儿,一辆蓝色的汽车缓缓从尽头处开来,老远的距离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我急忙用手盖住头,瞪大了眼睛看向过去。
可能是我的眼界有限,妍月这辆车衣贴的并不是普通的蓝色,隐约泛着缕缕的紫线,我细心回想,好像是林暖指甲盖上的那种紫,边上还有点点的颗粒,犹如柔和宁静的星际一样迷人。
车子缓缓停到我的旁边,妍月没有按下车窗露头,她闪了两下车灯示意我赶紧上来。仗着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我盯着车来回打量了几眼,露出感慨的表情:“这配色,真够sao包的”。
妍月不耐烦的狂按起了喇叭,暴躁的脾气感觉下一秒就会炸毛。我赶紧绕过去打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
第一反应就是立马系好安全带,扭头看见妍月那张冷漠的脸,然后注视着她。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还是被她韵味悠长的剪水双瞳所吸引,透露出不经意的温柔与无所谓。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的冷漠。我被看的有别扭,好奇的问道:“干嘛这副表情,看你冷淡的,好像别人欠了你钱似的”,可能连我都没察觉到我心底的一丝慌乱。
“你刚在外面说什么了,我可都听见了。”,声音里没有生气。可我总觉得她有些质问。
我有种莫名的尴尬,好像做了什么坏事儿被人抓住了一样,我尽力挺着脖子死不承认:“你这人说什么呢,怎么我刚上车就诬陷别人,一点都不友好。”
“你就装吧,我刚都看见你嘴里的动作了,哼,没想到你还喜欢在背后诋毁人,做了错事还不承认,不仅掉价,而且你这人也不好。”,妍月一脸认真的教训起我,在我看来更
(请翻页)
像老师说教小朋友一样。
我忽视她的质问,内心却莫名充斥着喜悦,因为妍月本来就像深藏海底下的铁石,冷冽且沉默。我们越来越像朋友,多了交谈与了解,有了难以抚平的记忆,虽然还不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可她也见证了我的窘困和潦倒,看见了我忽然被世界抛弃的一面。所以我在她面前才能这样的无所忌惮。
我大声的严肃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你,你居然偷听别人说话,你这是侵犯了我的隐私。”
妍月淡定地冷笑说:“被某人背后说的多了,也就习惯了。”,说着头稍微转了一点,给了我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呃……”我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也不表态。而妍月也没继续对我穷追猛打,她打好方向,我们很快的化成线离开了此处。
来到商场门口,我打量着目光所至的地方,内心不免有些自嘲,我的工作本来就是四处的跑,说白了就是了解商品的市场价格,可我对这里却是难说的陌生。
()
算起来除了每次陪林暖来这种消费的地方,我可能一年也来不了两次。
商城各种打折,优惠,买一送一嘶吼的声音麻痹了我,让我不能及时的反应过来要干什么。
此时我眼睛里闪烁着迷茫,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又不想让妍月看出我的窘迫,于是我故作镇定,手***口袋里,漫不经心的对她说:“不是说要去逛么,去哪里你说。”
妍月走在我前面四处看了看,半晌后找到一家理发店指着对我说:“先去理发店吧,给你把头发收拾收拾。”
我被说的有点不自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么?其实你不能看我的外表,要是你能认真观察,就能看见我外表下隐藏的深邃内涵。”我厚着脸皮抹了把头发,自我陶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