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小孩子喝什么酒。”
“大哥,你瞧不起人!”林道陵愤而站了起来,“我五岁就泡在酒缸里了,什么酒没喝过。”
“嘿~人小鬼大,吹牛皮一个顶俩。”
林道陵觉得在阿七面前有些丢了面子,抢着要去喝酒。
李玄霄一手将他拦住,一手拿着树枝在雪地里写写画画,教阿七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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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坐在他的身旁,静静地看着,眼中闪烁着渴望和好奇的光芒。
小手紧紧地握着树枝,仿佛在感受着知识的力量。
每一笔,每一划,她都在认真地学习,仿佛要把李玄霄的教导铭记在心中
远处,白茫茫的一片走过来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老者。
阿七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不知怎么,她觉得看着这人有些不舒服。
“不知可否借屋烤烤火。”
老人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没问题。”李玄霄淡淡道,
“多谢。”
“足下是要去西陵?”老人问。
“是。”
老人看了一眼坐在李玄霄身旁的阿七,“足下可识得那龙虎山曾经最为盛名的皂役赵凌川。”
阿七眉梢一动,默默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不认识,不如阁下与我说来听听。”李玄霄好似来了兴致。
“那赵凌川一介凡人,三十多岁还没有踏上修行之路,要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他绝不可能成为龙虎山的皂役。
整日吃喝玩乐,混吃等死,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
谁也不会想到,大器晚成。
身为龙虎山皂役,却手握十二枚龙虎旗牌,横扫北方关外诸妖。
广揽门客,开牙建府。
甚至历任龙虎山天师没有做成的事,让他给做成了。
可凡事过犹不及,他的存在不仅威胁到了北方关外诸妖,甚至连龙虎山都对其心生不满,动了将其除掉的念头。
龙虎山皂役,本是龙虎山应对人手不足所设立。
可后来者居之,竟然压过了龙虎山的风头。
只知赵凌川,不知龙虎山。
关外诸妖容不下他,龙虎山也不容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活得了。
最终,在龙虎山的暗中授意之下。
关外诸妖联手诛杀了赵凌川,且诸妖共同立誓。
若是有赵家后人再次出现,关外诸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扼杀。”
戴着斗笠的老者顿了顿,继续说。
“事实上当时赵家满门便已被屠灭,唯独其幼女侥幸活了下来,被一位退隐的修行前辈收留,诸妖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
林道陵左瞧瞧,右看看,敏锐地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握紧了竹剑。
李玄霄又喝了一口酒。
“一身英雄气,却落得这样的结局,可惜可惜。”
老者呵呵一笑,“那赵凌川总是将邪不压正挂在嘴边,最后又怎样?
足下既与那赵凌川没什么关系,只是受人之托,也不知其中事情原委,不如就此掉头如何?”
李玄霄挠了挠头,“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关外诸妖真令人感到不安呢。”
老者的眉头逐渐皱起,他怎么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调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