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母亲的询问,陈舒音的回答不假思索:“先把工作稳定下来,我已经去教育局()
问过了,原本我回来之后是要升为副局长的,不过现在可能还得干两年办公室主任,另外就是把婚离了,现在朱林安是什么情况?”
“那个混蛋王八蛋,养不熟的白眼狼,提起来我就气得恨不得咬死他。”
虽然方秋珍也知道自己的常服触犯的是国法,但如果不是朱林安的出现,他们家或许根本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至少陈茂元的问题不会这么轻易爆出来,她还能多做几年的县长夫人。
“你认为是朱林安出卖了我父亲?”
“难道不是?”方秋珍早就认定了这个事实,如果不是因为这小子在外面胡作非为,结果引来来了港岛的两个大骗子,导致陈茂元被骗五万块,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就不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陈舒音摇了摇头:“我父亲的确对朱林安给予厚望,不过以他那谨小慎微的性格,是不可能将自己的问题主动交代给朱林安的,我们两个作为他最亲近的人都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就更不可能跟别人讲了。”
方秋珍沉思着点了点头,她也觉得陈茂元小心翼翼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跟任何人交这个底:“那你的意思是……”
“父亲不会跟任何人讲,而那些跟他有着利益牵扯的人也不会傻到自爆,所以应该是有人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些问题,而想要从蛛丝马迹中找到这些破绽,肯定是对我父亲非常了解的人才能做到。”
稍稍顿了顿,陈舒音一声苦笑,“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父亲知法犯法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年他以权谋私,干了不少昧良心的事,现在受到了法律的惩罚,也是罪有应得。”
当初她就察觉到父亲陈茂元的心态有些不对劲,江城县是百姓的江城县,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江城县,而父亲显然觉得后者才是正确的。
他以为可以在这一方小小的县城内只手遮天,却全然忘记了他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
“现在你父亲跟朱林安的情况都不是很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不正当收入都被那两个骗子骗走了,想要上交非法所得都不可能,而交不出这笔钱,他们两个很有可能要坐牢,朱林安至少十年起步,而你的父亲……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陈舒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的国家还处在严打之中,涉案金额过万,这种经济案的性质已经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了,父亲没有被判枪毙,已经算是政府考虑到他以前的贡献,网开一面了。
“那您跟我父亲……”
方秋珍一声苦笑,她当然明白陈舒音的意思:“我都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真能不顾脸面地去跟你父亲提离婚吗?算了,再怎么说我跟他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人都是有感情的,我这时候去提离婚,你爸就可能真活不了了,就算知道他可能以后都出不来了,至少还能让他知道家还没散,也好让他的心里有个寄托。”
陈舒音皱了皱眉头:“我问过律师朋友,如果我们替我爸把这笔钱还上,再缴纳相应的罚款,法院那边或许会酌情改判,他在里面有个十几年,最后应该能出来。”
方秋珍的双眼为之一亮,不过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五万块钱,想要把这个窟窿堵上,谈何容易啊。”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在外面这一年多,算是见识了不少,或许我有办法将这笔钱还掉,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真让我爸老死在监狱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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