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想要,熊掌也不愿意丢掉,沈秀玉将人心不足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小沭,哪个郎兆生跟童益辉来了,在公司那边等着你,要不要过去见一下?”
邵先军去而复返,带回来这么一条消息,沈秀玉的脸色忽然()
就阴沉了下来:“当然要见,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对待我儿子。”
江城地产办公楼的会议室内,沈秀玉气场十足地坐在主位上,带着睥睨天下的女王范,双手抱胸,眯着双眼,看向对面一脸苦笑的郎兆生和低着头不说话的童益辉:“两位真是好大的脾气,做生意不就是求一个和气生财吗?就因为我儿子的一个建议导致你们亏了钱,居然干出绑架软禁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来,何必呢?真要是我们不对,赔赔偿你们的损失就是了,不就是二十万港币吗?我沈家还能拿得出来。”
“唐夫人说笑了,我这位兄弟的性子的确是有些冲动,对于这件事带来的损失和麻烦,我愿意一力承担,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赔礼道歉,还请唐夫人消消气。”郎兆生将姿态放到了最低,随即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童益辉,“童经理,你是不是也拿出一个认错的态度?”
童益辉站起身,朝着唐沭与沈秀玉深深一躬:“由于我的冲动给两位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抱歉。”随即,他撩起自己的衣服,从腰间抽出一柄雪亮的匕首直接插在了沈秀玉母子二人面前的桌面上,“是三刀六洞,还是要一根手指,我童益辉全都接着,只求能够得到二位的原谅。”
如此暴力的一幕,将沈秀玉惊得面无血色的同时,也让唐沭与郎兆生直接站了起来,郎兆生收回匕首的同时拽住童益辉的衣领,脸上的神色很是狠厉:“我早就跟你说过,现在公司走的是正路,你要是再来过去那一套,就别认我做大哥。”
唐沭也走过来将童益辉扶坐在椅子上:“童二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家都知道那是误会一场,没必要把场面搞这么大吧。”
四个人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沈秀玉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居高临下,而是带着一丝胆怯盯着对面的同时,忍不住靠向自己的儿子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小沭啊,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
唐沭拍了拍母亲的手,并没有给出解释,而是面带笑容地看向郎兆生和童益辉:“其实说起来,这件事的起因还是我当初没有把内地运输业的情况与两位说清楚,这才导致两位的盲目投资,如果两位需要的话,我可以详细说明一下。”
郎兆生与童益辉对视了一眼,他们这一次是来负荆请罪的,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唐少肯为我们解惑,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可能两位也多少有了一些实际了解,如今内地的运输还是以铁路为主,如果想要降低成本,可以走水路,虽然各大城市里有政府组织成立的运输队,公路运输想要在短时间内取代这两种方式,几乎是不太可能,所以两位的确是有些急于求成了。”
对于唐沭所说的情况,郎兆生与童益辉不约而同地点头承认:“现在想想,我们的确是有些操之过急。”
接下来,唐沭的话给了两人一个峰回路转:“不过呢,现在开始做也不是不行,但需要做好市场定位才行,铁路和水路的确比现在的公路运输更加方便快捷,但无论是铁道还是航道,都不可能直通各家工厂的大门口,而车站、码头到目的地的这段距离,是不是就需要货车来拉了?这就是运输队存在的意义,同样也是私营运输公司现在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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