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当年我发现一个女学生威逼利诱花钱买别人的毕业论文,身为老师,我撕了让她重写有错吗,我想全校通报这种学术不端的行为有错吗?”
仅仅就是因为太过耿直,不留情面,就被那个女学生诬陷性骚扰,他被学校开除了,家人受尽异样的眼光和谩骂,甚至做老师这么多年的工资都被当成精神损失费赔偿给这个害了他的人。
黑影变成人形,眼睛赤红,神色狰狞:“我什么事都没做错,就因为学生的造谣而失去了生命,我为了学生兢兢业业,回报给我的是什么?”
林敏儿有些不忍地撇开眼睛。
“八年了,整整八年过去,我还被钉在耻辱柱上!”
黎听寒认得他,十分朴素的一位教授,一年到头都不买一件新衣()
服,除了有一位相濡以沫的妻子外,无儿无女可以说是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学生。
“老师还记得我吗?”
袁英眸中闪过一丝迷茫,直到黎听寒开始讲述他们之间的渊源,这才隐隐约约想了起来。
原来他也曾是自己的学生。
“每年,我和同学们都会私下祭奠您,约着一起去看望师母,她现在搬家了,住在一个很安全、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她年纪大了,经常抱着您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地擦,嘴里说着:老袁什么时候带我走啊……”
黎听寒看着男人眼角流下的血泪,继续说:“她一直相信您,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林敏儿看着他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眼睛一酸。
“我有办法让您的妻子再见您一面,跟我走,好吗?”
吴馨雨一大早起来就觉得心神不宁,喝咖啡打翻,过马路崴脚,甚至工作的时候把病人名字写错。
同事看她不对劲,好心让她出去透透气。
站在医院天台上,她想起昨晚那个女孩饱含深意的眼神,忍不住双手环胸抱紧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当年爸爸花很多钱和时间隐藏这件事,怎么可能被一个黄毛丫头翻出来。
就在她不停安慰自己的时候,年前的景象突然变了。
一声凄厉的尖叫过后,身穿白大褂的女人从天台上“砰”一声落地,她甚至能感觉到胸腔内脏骨骼碎裂的声音,身下汩汩地鲜血流淌的声音。
一如当年的袁英。
吴馨雨吓傻了,她明明还站在天台上,但楼下那个死相凄惨的自己却仿佛就在眼前一般。,挥之不去。
她吓得闭上眼睛,就在她以为噩梦消失了的时候,又一个自己出现了,嘴角带着诡异至极的微笑,在她脑海里“砰”一声,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诶你听说了吗,吴医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停地尖叫了十几分钟,嗓子都哑了!”
“可不是嘛,刚才那张脸,煞白煞白的,死了三天都没这么白。”
“嘘,知道你跟她有过节,小心被别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