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不是娘家人,要努力端着维持娘家人的矜贵以镇住场面和震慑新郎,或许他们早就忍不住尖叫起来,早就压不住心中的最真实的洪荒之兽了。
啧啧,这一身红衣合穿在这样的人身上,楚家世子穿过,其他的人就再也不配穿这样的衣衫。
无论男子女子,在楚家世子这样的人面前,都多多少少会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但不知为何,任谁也无法把他和女子、阴柔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哪怕这样的词汇甚是流行。
楚缺微微松开仆役搀扶的手,往里走着,虽带着掩饰不住的孱弱和病态,但每一步,都走的那么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儒雅而又风流。
时慕匀已经开好了路,且还在旁边撒着一把又一把的喜钱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再加上众人对楚世子体弱的怜惜心疼,楚缺异常顺利地进了新房。
外间坐着钟老爷子和家族中一些长辈。
楚缺一行人立即上前见礼。
钟老爷子看到楚缺,不免也有些惊讶。
礼毕,钟老爷子则站起来走过去,“不是说好了,你身子最要紧,你这孩子,怎么又亲自过来了?”
“爷爷,这本就该我过来,不然就太过委屈钟姑娘了。”
钟老爷子愈发觉得这个孙女女婿顺眼,也没再多说,就直接让一行人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