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桌上那盘没来得及摆好的糕点和洒出来的茶水,她真要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她的幻觉。
钟梨有些恨恨地把嘴中的糕点咽了下去。
上一世,她一直端端庄庄地坐在那儿等着,没睡也没偷吃东西,也没见楚缺进来,怎么一做一丁点坏事就全变得不一样了?
好的时候没人看见,不好的时候总能被撞见。
这大概就是命吧!
因着病着的缘故,楚缺只象征性地抿了一下,倒也没人强求和灌他酒。
在外面席间又是强撑着坐了一会儿,和上一世一样,楚缺早早就退席过来了新房。
推开门,看到钟梨在床上端坐着,头上的盖头也盖得严严实实的,带来的丫环也在一旁规规矩矩地站着,点心、果盘在桌上精致地摆放着,这才让外面的丫环喜婆都进来伺候。
喜婆长得喜庆,一张嘴更是喜庆,张嘴闭嘴都是吉祥话,让本就喜庆的气氛愈发喜庆上了几分。
楚缺在喜婆的一堆吉祥话中掀开了钟梨头上的盖头。
此时本该是闹洞房的时间,顾怜到楚缺的身体,安国公府不知用了什么样的办法,竟没人过来闹新房。
在行合卺之礼的时候,丫头在两个用线连着的瓢中倒上酒,递于二人。
钟梨接过瓢,里面的酒并不多,但她却很是担心楚缺现在的身子能否喝酒。
她很想把楚缺瓢中的酒一并给喝了,却也不好擅自开口僭越这些礼节,毕竟大央国一向最重视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好似错一点,天就会塌了一般。
饮完瓢中的酒后,下面的丫头把两个人用过的瓢重新合在了一起,放在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