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这下你都自己亲眼看见了,是不是就可以相信臣妾,以及相信我真的没有说谎欺骗你了吧?”东方文静见南宫孤龑一脚踹开门,看到了榻上相拥而坐着的慕容锦惠跟万洁玉,脸色不禁由最初的错愕震惊慢慢变成困惑愤怒的煞白,并且衣袖下紧紧握住的拳头也渐渐开始青筋暴起了后,连忙心中很是暗暗窃喜地迎身走向前,替自己叫屈的同时还不忘火上浇油地继续说道,“喝,想不到你们两个竟然在这里行如此苟且之事,这可还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狗——,***啊……万洁玉,亏得皇上过往对你那般器重和那么好,你居然如此色胆包天,连皇上的妃子也都敢招惹?!还有你慕容锦惠,我们高高在上的惠贵妃娘娘,皇上他素来待你又是如何的呢?你过去对皇上爱搭不理地摆架子也就罢了,想不到现如今竟然还敢这样恬不知耻地与旁人厮混在一起!唉——,整个慕容家连同这后宫的脸面,恐怕都要被你一个人给彻底地丢尽了……”
“东方文静,你——”慕容锦惠一听,当真是又羞又恼和又急又气,当即便不由愤然吐出了一大口暗红的鲜血来。
“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还不快赶紧闭上你的臭嘴——,东方文静!”万洁玉见状赫然开口反驳了东方文静,并且连忙用手为慕容锦惠擦去了嘴角边残留的血渍,同时还不忘帮忙给对方迅速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方才回转过头来看向南宫孤龑,真诚而又恳切地解释说道,“皇上——,请听微臣,不,请听草民的解释好吗……皇上,在下和惠贵妃娘娘是清白的。皇上,你待洁玉恩厚有佳,我又怎么会做出对你不敬的事情来呢?刚才惠贵妃娘娘她昏倒在地,草民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东方文静当真是不肯给万洁玉丝毫解释的机会,眼看南宫孤龑一时之间似乎也开始有所犹豫和迟疑累,东方文静害怕过上些时间后对方会动摇跟心软,于是她便连忙接过了万洁玉的话来冷冷地反驳说道,“我说万洁玉,你可还真是有够厉害的啊!哼——,都到眼下的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如此从容淡定地狡辩?也对,其实本宫早就应该清楚地知道你这家伙最是能言善变的才是……唉——,难怪我们一向都不喜欢言笑的惠贵妃,居然都能被你给暗中打动,从而芳心暗许地一起背叛了皇上。毕竟像长公主殿下那般风华绝代的好姑娘,她曾经不也是对你一往情深,而且到现在也都还痴心不改地要继续泥足深陷的嘛!可惜,当真是可惜了灵巧妹妹她的一片——”
“东方文静!”万洁玉慢慢搀扶住慕容锦惠,让她坐正后一边继续帮忙为她运功逼毒,一边抬头看向站在绣桌旁边的东方文静,顿了顿接着愤然回应说道,“够了,东方文静,你别再那里胡言乱语地污蔑惠贵妃娘娘……一直以来静妃娘娘你——,你始终都在因为令弟东方文扬之死的那件事情,而心生怨恨地想要故意报复我跟齐天蓦。东方文静,你想要报复我,我万洁玉自然无话可说,但是锦惠姐姐她又何曾得罪过你?即便是身为贵妃娘娘比你地位尊崇,锦惠姐姐也一直都不争不夺,没有丝毫半点的伤人和害人的心思,你现在却为什么偏偏就不能容下她!”
“皇上——”东方文静看南宫孤龑迟迟不语,非但先前脸上的愤怒之色慢慢减退了,而且竟然连握紧的拳头似乎也渐渐松了开去,于是她便不由紧张担心地立即煽风点火说道,“皇上,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怎么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啊?皇上,你看这万洁玉故意恩将仇报,以下犯上地对惠贵妃妹妹不敬;而慕容锦惠身为臣相之女,又是堂堂的皇贵妃娘娘,居然也不知礼义廉耻地与男子厮混,如此明目张胆地祸乱后宫。他们二人如此大逆不道,恐怕即便是当场杖毙也都不为过不是吗!皇上,楼下宫墙外面的众人虽然未曾有目共睹,但是抓到的那名刺客当众所言以及现下的亲眼所见,这一切已经()
是不争的事实了。皇上,究竟打算如何处理此事,你倒是开口给说句话呀……”
“皇上,还请你恕洁玉无能。因为对于此时此刻你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洁玉我当真是百口莫辩,但是草民相信皇上你的英明。”万洁玉知道慕容锦惠前面所说的那些话是对的,因为他们两个真的就被人给设计陷害了,而且布局的那个人还是恨他入骨的东方文静,于是便只好将期许的目光投向了南宫孤龑,“皇上,我——”
“究竟是"百口莫辩",还是"无话可说"啊?!若非是亲眼所见这一切,朕恐怕还当真不敢相信并且也不愿相信……万洁玉,慕容锦惠,你们一个是朕最最看重的爱臣贤民,一个是朕最为尊敬怜惜的贵妃表妹,想不到而今你们两个却居然合起伙,做出这等忘恩负义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万洁玉你——,你们说到底要朕该如何处置?”南宫孤龑不经深觉痛心万分地看向万洁玉和慕容锦惠,顿了顿方才又倍感伤叹地接着同他们两个追问说道,“万洁玉,慕容锦惠,抛开朕乃是九五之尊的这一重身份不说,单凭朕身为男人的这一点,倘若不严肃地惩处做出此等事情来的你们两个,恐怕便难以消除我的心头之恨才对吧?为什么会是你万洁玉和你慕容锦惠,为什么你们俩要一起背叛朕……”
“皇上,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雌雄?洁玉没有故意冒犯惠贵妃娘娘,更没有想过要做出伤害你以及对你不敬的事情来!”只见万洁玉终于松放开了慕容锦惠,移身迈步走下床榻来欲言又止地看向南宫孤龑,顿了顿他方才跪下身接着怅然伤感地叹息说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怎奈上天却不遂人愿……洁玉既是曾经的方无依,也是真心地喜欢过灵巧公主的那个人,但是我却没有办法给她真正的幸福。皇上,试问洁玉我再傻,又怎么可能会笨到放弃迎娶灵巧公主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而冒天下之大不韪,转头就跑到"凝露宫"之中来与惠贵妃娘娘一起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如此明目张胆地混乱后宫和想要自寻死路地让你们撞见呢?!皇上,今日之事草民知道自己无法解释清楚了,所以洁玉愿一人承担,领获所有的罪责。”
“不行——”难得有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让慕容家声望不在,并且同时也还能让身为贵妃娘娘的慕容锦惠从此抬不起头甚至被惩处,东方文静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接受和放过慕容锦惠呢,眼瞅着南宫孤龑似乎陷入了考虑跟犹豫之中,东方文静连忙帮其“快刀斩乱麻”地拿主意般接着说道,“这人嘛,一旦犯了错,就得自食其果不是吗!我说万洁玉,你是不是傻,慕容锦惠也是罪责难恕,又怎么可以饶过她呢?万洁玉你和惠贵妃,你们俩这一个背友叛君的,另外一个背夫叛主的,谁都不能宽恕才对!皇上,万洁玉他自己既然都已经承认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啊?”
“静妃娘娘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在下刚刚只是说承担而并不是什么承认!”万洁玉没想到自己都这样委屈求全了,东方文静却依旧还是不肯放过慕容锦惠,于是他便毫不退让地立即站起身来,看了看南宫孤龑后竟然主动迎身上前,走到东方文静的跟前愤然继续往后说道,“为什么,东方文静,为什么我都已经一再地主动退让和想要避开你了,你却仍然还要苦苦相逼地执着着不肯罢手呢?令弟东方文扬之死,虽然说并不是洁玉我所愿,但说到底也是因为我而引起的。可怜齐府和万府他们那两家,也都已经因为这件事情相继被牵连而惨遭不幸了……过往我一直都深感内疚,所以对于你的百般刁难跟千般逼迫,一直都是万般隐忍和退让,可是你东方文静——,你却始终都不思悔悟,并且也不愿悔改,满心都只想着除掉我和齐天蓦以泄你自己心中的怨愤,故意惹得这四方混乱跟大家生活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