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完全不信。
吹牛逼呢。
一个灵能祷师，而且不是使徒圣城这种灵能圣地培养出来的灵能祷师就算阶位很高那又能强到哪里去？
但在亲身体验过后，他终于知道那些消息不是在吹牛逼。白芙是真的强！
她最强的地方还不是她阴人的手段多，而是身为灵能祷师的她的身体竟然比一些专门锤炼身体的星空巨兽还要硬。
这他妈的合理吗？
又要学习灵能知识，又要锤炼体魄，你的一天能顶别人的两天不成？
事到如今，这个主宰级从者终于明白为什么使徒圣城的那些不死人骂白芙归骂白芙，但没有一个人说白芙是菜鸡了。
可是，晚了啊，一切都晚了。
在遇见白芙的第一时间他就转身逃跑，他应该还有很大的几率活下来，因为白芙的主要目的不是他，而是基地后面的那个黑洞。
现在他浑身上下全是伤和负面状态，光是白芙放出来的灵能军团就够他喝上一壶了。
“行了，你也别哇哇叫了，该上路了！”
大大黑芙冲卡巴耶点了点头，卡巴耶立刻仰起头颅，张开的大嘴里，深紫色的光芒直接汇聚成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圆球。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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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主宰级从者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他尝试闪避，但来自悲怆之眼的debuff让他的身体在这一刻短暂地脱离了他的控制。
他什么都干不了。
他只能干看着。
看着巨大的深紫色光球被从卡巴耶的嘴巴里吐出来，跨越空荡荡的宇宙空间，最后如元气弹一样砸在他的身上。
“住手！”
在“元气弹”分解那个主宰级从者的身体的时候，突破重围的森澜所驾驶的飞船终于结束了跃迁，抵达了基地附近。
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住手。
当这句话在飞船里消失时，被“元气弹”砸中的那个主宰的身体也跟着消失了。
【你击杀了……】
【击杀数已达标，你的称号［主宰杀手］自动进阶为［主宰屠夫］】
接连两道提示在白芙耳畔响起。
“咦？居然还有惊喜？”
白芙点开了新的称号说明。
新称号的伤害加成和最高基础属性额外加成都增加了2%，这个加成不算夸张，但还是很可观。
考虑到这个称号还能继续进阶，白芙就更高兴了。
和已探索宇宙的那些势力交手，她不方便直接下死手，毕竟她就住在人家附近，但和使徒圣城开打她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
白芙关掉游戏提示，视线落在气势汹汹地从飞船里冲出来的森澜身上。
此时。
她背朝使徒圣城的基地。
偌大的基地早已在不久前被玩家的狂轰滥炸炸成了粉末。
这些粉末全都被巨大的引力牵引着飞向黑洞，在星空中留下了一道极其不显眼，但又黑得让人觉得悲凉的“伤痕”。
这家伙来的不是时候啊。
白芙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黑洞的距离，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在森澜的阻止下将黑洞以及周围的这片空间全都碾碎，看来得发挥一下她的嘴遁能力了。
森澜的心在滴血。
一个主宰级从者就这样死了。
所幸他回来的及时，白芙还没来得及毁掉那个黑洞。
“白芙，你……”
森澜刚要说上几句狠话，白芙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那么，就让我简单地用你来称呼你。你，真的要和我做对吗？”
“？”
森澜愣了一下。
这话什么意思？
算了，不纠结这个了。
森澜皱了皱眉，喝道：“少说废话！”
白芙不以为意：“你应该听说过我能帮助主宰和超绝晋升，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有这种能力吗？”
这……
本想直接动手的森澜在听到白芙的话后停下了。
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了很多人。
为什么？
他想知道，使徒圣城也想知道，并掌握这份力量。
白芙一边笑，一边慢悠悠地往后飞。
“因为进化！”
“进化？”
“我已经走上了进化道路，我能看见我自己的进化之路，还有你们每一个人的进化之路，你也许想说窥秘晶球有类似的能力，但我看见的远比窥秘晶球更多和更远。窥秘晶球和我相比，就像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一样可笑！”
“……”
森澜不说话，从传出来的消息来看，白芙的能力确实要比窥秘晶球强得多。
问题是，白芙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白芙转过身，看向被引力限制装置框出来的黑洞。
“你有没有觉得进化的道路就像一条通往黑洞的道路？在真正抵达那里前，没有人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危险，但是，这条路终究是要走的，已经成为超绝的你，真的甘心就这样停步不前吗，真的不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真正的神吗？”
说着，白芙又看向森澜：“我说的是真正的神，而不是因为掌握了力量就自诩为神的存在，比如，你们所信奉的神，它真的是神吗？”
森澜被反问得无话可说。
他信神吗？
他信。
但他不信使徒圣城摆在明面上宣传的那个“神”。
因为，使徒圣城真的有使徒！
这是除了从者外，使徒圣城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到底想说什么？”森澜忍不住问道。
白芙道：“我虽然看见了进化的道路，但要想走到进化之路的尽头，光是能看见还不够，远远不够，我需要更多志同道合之人。”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从大大黑芙的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异样光泽让森澜的心跳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
下一秒，大大黑芙突然张开双臂。
“你的进化之路很漂亮，追随我，加入光荣的进化吧！”
说话间，从她的身体里涌现出无数深紫色的光芒，这些光芒完全不受引力影响，它们变得越来越浓郁，浓郁到最后将大大黑芙的身体完全遮盖。
轰隆隆！
大大黑芙爆炸了。
伴随着爆炸的冲击波一同传过来的是她最后一句话。
“你现在或许无法给我准确的答案，那么，下次见面时，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一个超绝级真灵爆炸产生的威力瞬间便将周围的空间撕碎，空间一片一片坍塌，紧接着，不远处的黑洞也受到了影响，进而产生了更加剧烈的爆炸。
森澜见势不妙赶紧飞开，他毕竟是超绝，这种程度的爆炸虽然很可怕，但还炸不死他。
当一切尘埃落定，看着已经完全被乱流吞没的黑洞，他久久说不出话来了。
阻止白芙失败了。
而且似乎还是他的错。
如果他没有听白芙说那么多，他应该有机会阻止的。
但是……
算了。
反正也没人看见，他就说他来晚了一步就行了。
重点是白芙说的那些话。
光荣的进化？
是真的吗？
森澜陷入了深思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