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说什么?”老嬷嬷一惊,抬手去摸崔娇娘的额头,“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是女的。”
自打太子出生,她就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整整十九年,太子是女子说出去谁信?
“你不信本宫?”崔娇娘一巴掌扇到老嬷嬷脸上,“本宫自己生的孩子,本宫会不知道吗?你一个下人敢质疑本宫?”
“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找陛下。”
不管皇后是不是疯了,她只是需要按照主子的话办事就行。
逢春摸着脸颊上被皇后指甲划开的伤口,正欲离开,凤仪殿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
进来的是皇帝贴身公公李福。
崔娇娘看到李福眼睛一亮,顾不得仪态跌跌撞撞跑向李福,跪下。
“李公公,当年除了产婆你是第一个抱太子殿下的,太子是个女婴的事你肯定知道,宋渊站着太子之位这么多年,也该让出来了!”
“娘娘说什么胡话?”
老太监将拂尘一挥,拂尘从皇后精致的妆容上拂过。
“太子殿下怎么会是女儿身呢?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奴家当年明明是抱的一个男婴给陛下。”
“你!”崔娇娘瞪圆眼睛,颓废的瘫软下,“你是太子的人!你别忘了当年你还收了本宫一万两银票,本宫还留着开据的!”
“看娘娘今日是被崔家的事吓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李福弯下腰,笑意吟吟,翘着兰花指点了一下崔娇娘眉间花钿。
“小凳子,把药给娘娘喂下去,免得娘娘胡言乱语惹陛下不快。”
“其他人拖下去割了舌头,以后可不要乱讲哦,到时候就不会是只割舌头了。”
“是,干爹。”
“你敢!”崔娇娘怒目,看着端着汤药的小凳子恐惧的往后退,“本宫是皇后,你们敢!简直无法无天!”
“放心,你很快就不是皇后了。”
“小凳子,还不快给皇后娘娘喂药,一会儿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是。”
“李福你过河拆桥!你不得——唔唔!”
“娘娘说笑了,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收起脸上的笑,李福阴恻恻的开口,“你明明有个好太子,却一心想着五皇子,明珠与鱼目都分不清,杂家可和娘娘不一样。”
“不过也是,娘娘没有那个脸往太子身边贴。”
刘显圣开的哑药效果自然是好,一碗下去皇后哼都哼不出一个字。
小凳子刚将药给皇后灌完,紧闭的殿门有一次被人推开。
崔娇娇捂嘴里溢出的鲜血双眼碰射出希望,张嘴无声大喊,看到走进门的人中有宋渊时,欣喜转变为惊怒,起身就冲上去。
***!孽女!早知当初就该一下摁死,怎么就让你活在这个世上了!
***!******!
“皇后娘这是做什么。”
顾子修拦住宛如疯子的皇后,朝周围的朝周围的使了一个眼色,皇后立马就被按在地上。
制服皇后,顾子修才不慌不忙宣读圣旨。
宋渊安静的站在顾子修身后与崔娇娘对视,满脸冷淡的欣赏崔娇娘脸上狰狞的恨意。
一如当初宋渊被太监按在满是蛊虫的木盆中,崔娇娘锦衣华服悠闲的斜躺在贵妃椅上。
和当初的她相比,这点又算什么?
那张脸上向来只有怨恨、贪婪、嫉妒,看多了便觉索然无味。
站了片刻,宋渊便拂袖而去。
回到东宫,相隔甚远,就听到喧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