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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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少女穿着一身道袍正在练剑,飘舞的秀发闪着光泽。
一招一式明明练的都是杀招,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且其本人也长得十分灵敏钟秀,虽还稚嫩,却也能称得上一句:
好一个俊悄的小女子!
“晓蓉,该吃饭了。”
“好!”
她正是当年被李元文带走的那个孩子。
忆当年,脏兮兮又惨戚戚。
李元文愣是没瞧出那是一个小女孩。
初时,不敢与人言,纵然是吃饭也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元文,哪怕是得到应允也是迟迟不敢,怕是在哄她。
她是怕了,在杂耍队***控的日子里是真怕了呀,挥之不去的阴影。
直到半年后才逐渐好转。
那一天,她忽然开口,说她叫姓王,父亲是个当大官的,母亲叫她晓蓉,也或许是“小”,但就这么晓蓉晓蓉的叫了下来。
若非她说话,还真就以为是个哑巴。
王晓蓉少了一只耳朵,那是被人割去的。
“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李元文端了一碗面放到桌子上。
这是一碗长寿面,上面,还打了一个鸡蛋。
王晓蓉的生日她自己是记得的,因为小时候常听母亲说起过。
久而久之也就记住了。
“师父,我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今年十二岁,当年遇到李元文时才七岁。
一晃,已经五年了呀。
“哎,你还记得就好,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喽!”
“嗯!”
长寿面,一根而尽,不可断也!
藤椅上,李元文正躺着,旁边儿有一颗大树,枝繁叶茂。
树下的另一边则是一张石桌,王晓蓉吃完了长寿面就独自把碗送到了厨房。
这些年来,李元文给她吃了不少的好东西,包括从张三丰那儿要来的千年天山雪莲。
并且传下了修炼之法,五年下来早已筑基。
天赋隐隐约约要比宋远桥还要更好一些。
“世间有那么多的苦难,我也不可能管的过来,能救晓蓉一人,已经是不容易了。”
目光眺望,张三丰依旧待在太岳山没有行走天下,而是在完善自己的太极之道。
李元文可以说是学到了他的全部。
但相同的道在不同的人身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道是唯一,也是万象。
宋远桥下山了,说是在山上也悟不出个什么来,要去找找那金丹之缘。
天材异宝也罢,一朝顿悟也好。
总之人是放了话,不成金丹则不回山。
这话说的,难道不修个金丹就不回来看看他的师父、师叔了不成?
“哎,年轻人呐,总觉得修为就是最重要的,等到了老时,故人已去,斯人远矣!一人空守繁华又能怎样呢?”
这些年,李元文看的很开,无事则吹风晒太阳。
全然忘了当年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又是什么。
忽然,一阵清风吹过,树叶莎莎地响着。
有二三落叶轻轻飘落在地。
其中一片恰好飘到了他的手背上。
拿起来一看,翠绿盛盈啊!怎地会落呢?
再而有感,是夏天到了啊。
“这是多少年了?第……第三十……”
第三十八年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