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真摇头,“我已经请芒种去找人了。”会出什么事呢?
苏若锦担心着急。
寻找幕后真凶很多年,叶怀真倒是淡定了,“二娘子,天色不早,你先回去睡。”
苏若锦觉得她要去找人,不放心的问道,“那你呢?”
“我去街上转转。”
果然,被苏若锦猜中了,她不放心,“叶姨,你还是在家等吧。”
叶怀真想说没事,看到小娘子担心的目光,还是点头答应:“好。”
“花叔不是一般人,放心,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
叶怀真劝她去睡,苏若锦想想,行吧,反正呆着也帮不上忙,不如睡觉。
大概心念着花平,这一夜,苏若锦睡的不踏实。
早上起床后,程迎珍过来提醒,“你爹说十天过来看我们一趟,已经到十天,阿锦,你今天就别去铺子,就在家里跟娘一起给你爹与大哥做些好吃的。”
苏若锦正准备去关了雅室就卖馒头与窝窝呢,行吧,爹要来,那就明天再说,让毛丫跟叶怀真说一声,今天她就不去铺子了。
说完才意识,她还有件重要的事没问,“丫姐,花叔回来了吗?”
毛丫摇头,“连芒种都没回来。”
咦,难道杨大人真有问题?杨四娘跟她一道,她不好说什么,于是压下心中疑惑与不安,“那你对叶掌柜讲一下,要是花叔回来,赶紧过来跟我讲一声。”
“好。”
叶怀真每天天不亮就去铺子,所以毛丫就去了铺子。
苏若锦与程迎珍娘俩吃过早饭就开始准备午饭,只等苏言礼一到就开饭。
娘俩忙得欢天喜地,结果等到下午一两点,也没等到苏言礼。
程迎珍已经担心的出了院门,迎到了街头,一眼望老远,也没看到熟悉的马车,“阿锦,你爹不会遇到什么事吧?”
今天的官道跟以往好像不一样,宽阔的官道,除了从北向南的行人与马、骡车,就没一辆从南往北来的马车,只有稀稀朗朗几个行人。
程迎珍见女儿没理她,伸手拉了一下,“阿锦,听到娘说的了吧?”
苏若锦转头看她,“娘,有事的估计不仅仅是爹。”
“(⊙ o⊙)啊!”
是不是城门关了?要不然解释不通路上为何没有京城方向出来的马车,要知道,这段时间炎热,出城避暑的达官贵人很多的,这条主官道一直很忙。
苏若锦意识到京城可能出什么大事了?难道因为水荒引起动乱?所以城门不开?
想到出大事,苏若锦赶紧把程迎珍往家拉,“娘,你看,不光没看到爹的马车,京城方向别的马车也没有,估计天太热,守城的去纳凉忘了开门,也许明天,我爹就来了。”
“这样?”城门能忘开?程迎珍半信半疑。
苏若锦让她自己看京城方向。
确实没马车过来,难道真像女儿讲的这样?既然大家都没出来,程迎珍算是放下一半心,还有一半仍旧担心,“今天休沐,今天来不了,估计明天也不来了。”
“要是爹不来,肯定会让人带封信过来,娘,别担心。”
女儿的话,程迎珍一直相信,点点头,一边走一边望,跟女儿回家,路过早茶铺子,苏若锦问叶怀真,“花叔有消息吗?”
叶怀真摇头。
难道花叔跟进城了?所以他也被关在城内了?
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隐隐的文山街好像嗅到了京城什么味道,苏记早茶铺,第一次下午没客人。
上官屿看向若大的早茶铺子,他也不好意思留下,也准备回客栈。
苏若锦想了下,让秋山把上官屿带去苏家别院,“你们先去,我跟叶掌柜收拾一下再回去。”
上官屿不肯,要留下一起收拾。
下午没客,史二对小掌柜道,“小东家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苏若锦没吭声,而是出了大堂,站到高一点的地方,朝京城望过去,突然想起,大胤朝皇帝好像病了很久,难道是……
倏的,她出声,“史叔,史婶……”
史二家两口子听到小东家不同于往常的声音,连忙跑过来,紧张的问:“怎么啦?”
“把铺子里所有的家当都藏到地窖里,地窖口封实,不得让外人得知。”
史二被小东家这句话吓得脸色发白,“小东家怎么啦?”
苏若锦抿了下嘴,声音不大:“希望我的猜测只是虚惊一场。”
上官屿顺着苏若锦方向看向京城,被她提醒,心也猛的下沉,“苏二娘子,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苏若锦倏然回神,“刚才去路口等我爹,我发现流民越来越多了,我们这样的铺子再开着,太招摇了,先关停一段时间。”
天越来越旱,外面乱像起,史二是知道的,听了小东家的话,赶紧把铺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封到地窖之中。
史二一家也被苏若锦叫到苏家别院,他们回到别院后,就深居简出。
就在这天夜里,赵澜派人来,此人带来的消息,证实了苏若锦的猜想,皇帝确实驾崩了,但汴京城紧闭的原因是齐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