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诗侧身一避,双足一点地,反身跃过了后面想来偷袭的两个黑衣人,双掌用重手法拍中了二人的肩井穴,两个黑衣人软软的跌倒在地。
饕餮见状长啸起来,一双眼睛渐渐变成了赤红色,全身的内力自啸声中释放出来直逼柳凝诗:“臭丫头,今天我一定要吸***的血。”
柳凝诗也不再迟疑,自腰间抽出了一根白色玉萧轻轻的放在了嘴边吹奏起来。
婉转低沉的啸声中透着些许怒意,结合着柳凝诗的内力形成了一条条弯曲的细丝和啸声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只半盏茶的时辰,屋内的座椅碰撞得粉碎,地上躺的两个黑衣人本就伤重,哪能抵御这两股内力的同时冲击,顿时七窍流血而亡。
柳凝诗见状,曲调一变,原本一个个弯曲的细丝合到一处,犹如惊涛骇浪般的淹没了重重啸声向着饕餮倾泻而来。
饕餮眼见无法闪避,硬着头皮伸出双掌硬接了这一击,只听“轰”的一声,所有的内力消散于无形。
饕餮一步也未后退,就这么昂首站立着,鲜血顺着嘴角边慢慢的流淌出来。
柳凝诗也没想到这个黑衣人如此彪悍,本能的呆了一呆,就这愣神瞬间,又一个黑衣人弹窗而入,一掌击在了柳凝诗的左腰间。
柳凝诗被击中的同时,玉萧一挥,一道劲气同时袭出,黑衣人一击得手却不恋战,滑溜的退开了,阴笑道:“没想到在这金陵城还能见识到泽国千里这种杀招,想不到我们遇到了一条大鱼。”
“当你遇见危险的时候,就扔出这个”。柳凝诗当机立断,一挥手甩出了佟博留给她的烟玉。
“呛死我了。”偷袭的柳凝诗的黑衣人不听的叫道。
“你鬼叫什么?真是吵死人了。还不打散烟雾。”饕餮摸了摸嘴边的血渍。
“怎么,你二人联手还让一个小丫头跑了?”为首的黑衣人进到屋里瞪了二了一眼。
“首领放心,她已经中了我一掌,跑不远。”偷袭柳凝诗的黑衣人摆动了一下手掌。
“哼,你也就知道偷袭而已。”饕餮眼神中流露出不屑之意。
“那也比你被一个小丫头打得吐血强。”黑衣人不甘示弱道。
“要不咱俩就在这当着首领面比试比试?”饕餮眼神凶光毕露,恨不得吃了这个黑衣人似的。
“都住口,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窝里斗?”为首的黑衣人怒道:“饕餮,你受伤了,先回去养伤吧,奇穷随我去追柳凝诗。”
饕餮死死的盯着奇穷远去的背影,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早晚要吸***的血。”
“嘶嘶嘶”,夜色中传来了几声的嘶鸣声,两匹四肢健壮,通体黝黑的骏马呼啸而来,骑在马上的一男一女正是安大防和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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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虽然在全力狂奔,安大防再也安耐不住急迫的心情,离着魏驿馆还有一丈多远,他双脚一点马镫,纵身跃上了围墙翻了过去。
“喂,喂。安护长,你等等我。”幻羽撅着小嘴,不满的喊道:“这个安大防什么人啊,亏得小姐这么看重他,还让我跟着他查案。我看他呀就是个莽夫。”
幻羽摇了摇头,追上了安大防的丢下的马匹,刚想收拢住缰绳;突然,安大防的马狂躁不安的嘶鸣着,像是不受控的往魏驿馆的西北角冲了过去。
“怎么连匹畜生也欺负我。”幻羽气得的一跺脚,无奈的追了上去。
幻羽一口气追到了驿馆的北围墙边,映入眼帘的一幕令她惊呆了:十几个玄武院的护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刚才狂躁的不安的骏马此时正低着头,用舌头舔着其中一个护卫的脸庞,还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嘶鸣。
幻羽一个一个探了探鼻息:“安大防派出的一队护卫居然全死了,而且全身都看不见一点伤痕。”
“谁,在哪鬼鬼祟祟的?”幻羽头也不回,腰间软鞭犹如一条灵蛇般的甩向身后。
“姑娘千万别打,是安护长让我来协助姑娘的。”佟博一闪身避开了幻羽的这一鞭,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巾。
“你是谁啊,我在玄武院怎么没见过你?”幻羽气呼呼的喊道:“这个安大防刚才进了院子,难道就这么走了?”
“是幻羽姑娘吧?在下佟博,是玄武院的巡夜护卫。”佟博拱手道:“安护长也已经到了吗?”
“是啊,已经冲进了院子,恐怕是迫不及待的去救那个柳凝诗了。”幻羽听得佟博只是一个巡夜护卫,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安大防居然找来一个巡夜护卫查案?”
佟博看了一眼添着护卫的骏马,叹了口气:“这马念倒旧,若非此这些尸体怕是不易被找到。”
“这不是安大防的坐骑吗?”幻羽不解的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玄武院马匹数量有限,除了院主是单独的坐骑,其他坐骑都由护卫会轮流使用。这匹马应该跟了这个护卫兄弟有一阵了。”佟博收拾一下心情,开始查验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