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内,将金爷爷和雀仙,还有那老神仙师徒的金身塑起来,迟一个时辰我就打断你们一条腿!
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瓦匠愁眉苦脸道:
那金爷爷和老神仙都好说,只是那雀仙爷爷我等未曾见过,连个图样都无有一张,金身如何塑来?
嗯不急,我与你等画来。
钱多福此话一出口,倒是让高处的程羽颇为意外,心说这庄头不会真就画只麻雀应付应付吧。
只见钱多福弯腰随手找来一白滑石,蹲在地上唰唰画将起来。
你等就照着这塑去。
钱多福画完后站起身,程羽探头看去,顿时哭笑不得。
这货的艺术天赋实在糟糕,但特征却抓得挺准,地上画得是副全身人像,高挑身条,端正眉眼,俊挺鼻梁,唯独这衣着
旁边几个瓦匠看不懂,程羽倒是看出个八九分。
这分明画的就是前世短袖加仔裤、板鞋的造型嘛。
想来应是那原登给庄头托梦时,也将自己外形衣着一并告知。
只是,这造型太过违和,若干年后这雕像若能有幸保存并被后人发现,恐怕仔裤、板鞋的发源地都要被改写不可。
几个瓦匠正在讨论这雀仙的奇特衣着该如何造型表现,忽然听到远处隐隐传来惊雷声,待要抬头观瞧,其中一个高个儿瓦匠无意间瞥到刚立起的石碑上,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泛光。
庄主,你快看那里。
四人一起走到碑前,只见在碑文下方空白处,凭空出现一个水印的小人像,而且那点点水印发着亮光,还有流动之意,在太阳照耀下晶光闪耀。
程羽刚才听到那些瓦匠们对自己的衣着议论纷纷,忽然起了玩心,将自己前世的容貌配上发髻长衫,搭配成一个文生公子模样,运起小水行术,引来附近一捧溪水,在石碑上勾勒出一个古装形象。
又怕这几人憨直看不到,还让小水珠在石碑表面不断翻转流动。
勾勒完成后,程羽收回小水行术,远处惊雷便隐隐传来。
哎呀!这才是雀仙爷爷啊,雀仙爷爷又显灵了!
脚下一个泥匠似乎识字,看到小像下面谪雀二字后,突然呼天抢地大喊一声,扑通跪倒在地,对着石碑上流光闪烁的小人像咣咣磕头。
旁边几人一个愣神,便落后了一步,也急忙跟着跪下,同时引得庙外正在围观钱府马车的众庄户们,也都丢下马车不管,争相蜂拥进来。
有些还因没抢到前排而懊恼不已,一个个也不问三七二十一,扑倒便咣咣磕头,只留下喜管事与两个车夫站在车上伸头向院内瞧去,然后彼此对视一眼,颇不以为然的讥笑一声。
看着脚下一颗颗此起彼伏的脑瓜皮,程羽有些愕然。.br>
没想到自己随心的一个玩笑之举,居然产生如此轰动的效果。
想他前世为人二十余载从未受过何人跪拜,这一世做了麻雀才不到月余,反倒阴差阳错地过上了受人敬仰的日子,果真是造化弄人。
轰隆隆!
原本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下来,阵阵雷声一阵紧似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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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于上世的遭遇,程羽对雷声或多或少有些敏感,只是最近几日雷声来的太过频繁一些,似乎是每次自己施行小水行术之时,这雷声都会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