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恩公请!
原登披挂好玉蓑笠后,跟在文君与程羽身后向殿外走去。
走在最前的文君忽然眉头微皱,回头冲殿内咳嗽一声。
()
正贪婪吸食玄黄气的青衣童子赶紧狠命再吸两口后,方披挂好蓑笠,紧跑几步跟了上来。
程羽和文君当先出殿,刚过正午的阳光依然强烈,但二人不受丝毫影响,谈笑风生间迈步于前院之中。
身后的青衣童子紧一紧蓑衣领子,压低了斗笠,也抬脚迈出殿外。
刺啦!
一声轻微的异响传来,青衣小童身上的玉制蓑笠刚一接触阳光,冒出一阵淡淡轻烟后,上面缀着的一片片玄青色玉片颜色变淡了稍许,但也就一息之间就稳定了下来。
原登反倒落在最后,他初次还阳,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照着青衣童子的模样,将蓑笠都紧了又紧,这才小心地迈过大殿门槛,走出殿外。
待玉蓑笠适应了阳光照射后,他紧走几步赶上前面三人。
程羽在路过前院那棵大柏树时,貌似随意地抬头看一眼高处枝头的麻雀。
然后四人直接穿墙越户,行直线向会春楼方向而去。藲夿尛裞網
其中遇有一户人家的少妇正怀抱着几个月的婴儿哄睡。
想必是此时暑气仍在,怀中婴儿热得大哭,少妇也是烦躁不已。
四人穿墙而入,纷纷绕开母子二人,又从另一侧穿墙而出。
少妇忽觉的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阴凉之气,比刚才舒适不少。
再一看怀中婴孩,已止住啼哭,安然入睡了。
老庙祝在院中晒一会太阳又觉得屋外有风,恐犯起困后中了风邪,便迈步回到殿中。
噫?
刚点上的三根线香居然都已燃尽,比平时快了几倍不止
奇怪了
老庙祝四处看看,殿中依然只有自己一人,怀疑是自己年纪大了犯糊涂,记不清时辰。
又捻起三根香点上后,方挪到墙根靠着继续打起瞌睡。
此时殿中寒意全无,一会儿又响起均匀鼾声。
一路上程羽与文君走在前面,随口聊些青川县内民俗风情,青衣童子跟在身后东瞅西望,好像初次进城般,看什么都稀罕的紧。
而他旁边的原登则一路目不斜视,只老实跟在后面。
此时会春楼内冷清不少,食客们都已吃完离开,只有几个酒客还在一楼散座边喝边聊。
程羽四人没从门口进店,而是直接穿墙行至会春楼三层最偏僻处一包房内。
四人相对而坐,青衣童子与原登脱掉玉蓑笠,端正坐在客位。
文君如东道一般直接坐在主位,乐呵呵对原登道:
青萝公,此处有果酒佳酿,何不施展下你那小水行术,我们好边喝边聊啊。
原登闻听文君对自己以公相称,急忙站起拱手连声不敢当后,方才施展小水行术。
有了文君的吩咐,他倒也不客气,直接运神识找到店掌柜珍藏在柜内的一罐上等果酒,将之引出。
哪知刚引到二楼,三人就看原登显出勉力难色。
小水行术施展需耗费妖力元气,原登此时已是阴差,法力与生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好在程羽同样也在施展着小水行术,于半途接过那一大团琥珀色酒液。
酒液悬浮包间正中,泛着晶莹亮光。
文君两手轻轻一挥带起一阵阴风,旁边矮柜门自动打开,四个青瓷酒盏从柜中飞出,平稳落在四人跟前。
空中酒液均匀分成四等分,落入盏内,顿时包房内酒香四溢。
程羽知他三人也是灵体状态,正有心看他等如何消受这美酒时,窗外忽然想起一声猫叫。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