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苒和叶小妹也不好再待在院子里,便收拾了东西去了叶小妹的屋子里继续做绣活。
魏琰眼睛先是没有忍住往叶小妹身上瞥了两眼,然后才笑嘻嘻的和周苒打招呼,“嫂子好,我带邹老先生来看看叶兄。”
邹老先生笑的一脸和气,“别紧张,我就是来见见你,你们孟院长之前给我看过你写的文章,写的很好,很有灵气,我原准备收你做弟子,可来了南兴县才知道你出了事。”
“我还说是他们家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珍珠当鱼目呢。”张氏白了叶父一眼,道:“你就是个没脑子的,你想想周氏刚嫁过来时的样子,嫁妆都没有一件,人也又黑又瘦,可见周家对她并不好,要是周家知道她是个有本事的,周家会这样对她吗?更重要的是不管卤肥肠还是冷面周家都没有卖过,可见周家并不知道周氏有这样的本事。”
邹老先生笑了笑,道:“你如今的身子确实不适合钻研学问,但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就不行,说不定哪天你的身子就好起来了,到时候你再来当我的弟子也不迟。”
叶奚鸣听到邹老先生有意要收他当弟子,先是激动,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后他又黯然了起来,“让老先生失望了,学生如今身体病弱,怕是没有福气成为老先生的弟子了。”
张氏才不管他,哼了一声,从床底拿出她存放银钱的罐子开始数钱,数完后张氏把罐子放回去,坐在椅子上出起了神。
叶奚鸣立刻摇头,一脸恭敬的道:“老先生博学多才,满腹珠玑,能成为老先生的弟子,是天下多少读书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学生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邹老先生原计划等孟院长过完寿辰就来西尧村见叶奚鸣,但谁想他那日饮了点酒,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竟然将脚给伤到了,这才又不得不拖了些时日。周苒听了魏琰的话,还以为邹老先生是清风学院的夫子,客气的将两人请进院子,让叶小妹去叫叶奚鸣和叶父他们。
周家要是知道周氏有这样的本事,当时怕是不一定会让周氏嫁过来。
“可他们家是怎么做的?三郎出了事他们就把识文断字,长相漂亮的堂姐换成了各方面都平平的堂妹,这样的人家有什么情谊可言?”
邹老先生看着叶奚鸣,道:“你不拿难道是不想认我当老师,觉得我不配做你老师?”
说完,邹老先生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道:“这块玉佩就是我给你的信物,等哪天你身体养好了,便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吧,我可能会在南兴县待几年。”
周苒和叶小妹两人正在院子阴凉处做绣活,院门外突然传来了车马声,两人一开始还以为是叶二郎的驴车回来了,但门打开,她们才发现门外站的不是叶二郎他们,而是叶奚鸣的同窗和一位老者,门外停着的也不是驴车,而是一辆马车。
很快,叶父和张氏先出来了,两人也不认识邹老先生,只把他当成普通的夫子,热情的和他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客气话,等叶奚鸣出来后两人才离开了。
家中来了客人,叶父他们既然在家,怎么也要露个面的。
“那就将玉佩拿着吧。”邹老先生道。
叶奚鸣不好再拒绝,只能接过玉佩,“学生多谢老先生看重。”